每一项,都是天大的支出。
北疆的这场战争打响,必然会影响到西南战争的节奏,庞大的支出再添,也必然会对大恒的财政带来天大的压力。
思绪流转,很快,天子便将西南停战的念头压了下来,打了这么多年,停战,那就是前功尽弃!
西南之地,其作用,比之西北草原,某种意义上而言,可还要更重一些。
天子之目光,瞥了一眼大恒舆图,最终,亦是无奈摇头。
大恒之大,当前大恒之政,皆关乎国家涉及,皆不可缓之,更不可停之。
这一仗,要打,也只能硬着头皮打!
唯一应该庆幸的便是,当前西南之战,持续了数年时间,直至今日,已然可以说是接近尾声。
准确的说,那就是土司主力,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打游击,绞杀余孽而已。
只要不出意外,西南便是大局已定。
当前,前提是得把握好这场即将来临的战争,与西南的平衡。
扎根西南数百上千年的土司,要归心,可没那么容易,这也不是战争,就能解决的问题。
平衡把握不好,可乘之机出现,天子毫不怀疑,哪怕当前西南之战结束,哪怕改土归流成功,该乱,还是会乱。
许久,天子才放下这些奏本,长吐一口气后,亦是瘫靠在了椅背上,眸光,却还在那一副大恒舆图之上流转。
仗确定了要打,那接下来,该考虑的,就应该是如何打这一场仗了。
既然要打,那就自然不止是打蒙古,准葛尔三大部,亦是要平定的对象。
这已经不是大恒想不想打的问题,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懂。
这一次林丹汗敢悍然摆出鸿门宴,致使草原大变,其中必然是与准葛尔三大部达成了默契。
两者之后的光速停战,亦是清晰说明了这一点。
大恒北征,那毋庸置疑,两者极有可能联合,乃至结盟,对抗大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