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同年唐朝还“徙高丽民3万于江淮、山南”,而“留其贫弱者,使受守安东”。
这样来看,留驻于高句丽故地的2万唐兵恐怕为数已是很少了。
这也给新罗发动战争提供了时机。
于是,唐军安东都护府留守部队主要在辽东与高句丽叛军作战,消灭高句丽叛军。
而同时新罗军在攻打熊津都督府,并全部占领了百济旧地。
……
消灭完高句丽叛军之后,唐才逐渐能够腾出手来,任命刘仁轨为讨伐新罗的总帅。
“仁轨率兵径度瓠卢河(临津江—汉江),破其北方大镇七重城(汉城北)”,“斩获甚众”。
之后刘仁轨被调回国内,“诏李谨行为安东镇抚大使,屯买肖城,三战,虏皆北”。
七重城丢失之后,李谨行率军南压到了买肖城,并在此驻守,这明显就是当年灭高句丽的旧态势。唐军驻守在边境防止敌军反扑,一旦主力部队跨海从新罗背后攻击,新罗必将亡国。
新罗知道自己局势危险,在买肖城下与唐军碰撞了三次,延缓唐军可能的进攻,三次皆败。
这段时间里,新罗又“遣使入朝献方物,伏罪。赦之,复其王金法敏官爵”。
新罗知道自己打不过,派使入唐请罪,双方进入休战期。
……
李治回想起当时,为何会同意新罗的请罪,当然是有自己的考量。
新罗当然能打,但是得考虑大唐要的是什么样的结果。
如果继续以灭亡新罗为目的,大唐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若是增兵一次性解决,军队向南推进,后勤补给路线的安排谋划,兵力问题等等考量。
若是采取消耗战,渡海两路夹击,就得在安东都护府倾注大量的注意力,需要大将主持。而大唐当时正在准备与吐蕃的战略决战,精力都在西北。相比于新罗,吐蕃当然更加重要。
当时宰相张文瓘就劝谏李治:“比为吐蕃犯边,兵屯寇境,新罗虽未即顺,师不内侵。若东西俱事征讨,臣恐百姓不堪其弊。请息兵修德以安百姓。”
且不说其他,吐蕃威胁确实迫在眉睫,而新罗虽然总有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还远远达不到当初高句丽桀骜不驯的程度,更没那么大胆子琢磨大唐的核心利益。
……先解决首要矛盾,把次要矛盾放一放是可行的。
李治想起新罗后人对他阿耶的污蔑,眼眸幽深,笑不达眼底。等着吧,不止西域,朝鲜半岛也是我大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