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胭喜欢得不行,缠着阿婆要她教她,直到第二日走,还意犹未尽地尝了一碗。
辜廷闻无奈地笑,抱起铺陈给阿公阿婆送回去。
屋子外头,任胭才缓过神,倒出兜里的所有银元塞进被子里,还仔细嘱咐:“别『露』馅儿了。”
他笑着点头,没同她讲临出母亲院子时,也放了钱,被子里头叮叮当当应该正热闹!
归途很不顺利,水面上风极大,吹得船身左右摇晃,好容易靠了岸,地面都踩不稳当。
到了汕头沈伯央的公馆,儒雅的先生难得『露』出了急躁的神『色』:“可算家来了,这一整日辜家伯父伯母的电话竟未停过,像是知道你们遇上了大风似的。”
辜廷闻去电话报平安。
任胭致歉:“劳烦沈先生挂心。”
沈伯央笑笑:“不要紧,你们安全就好,这里夏秋时节时常有风,我们也是惯了,只怕你们不适应。”
说着闲话,楼下的电铃响,仆人说是找沈先生同辜先生,俩爷们没安稳多大功夫,又出门忙公事去了。
沈太太见任胭在窗边张望,不由得来安慰她:“他们做记者就是这个样儿,我同先生来这里十年,能碰面的次数还真不多,也难得他们喜欢。”
外头风刮得骇人,沈太太说这些话难掩担心,
任胭不肯再提,只瞧着她大着的肚子:“是快生了吗?”
“也就这些天了。”沈太太慈爱地抚抚肚子,“你同辜先生若是不急走,我便请你们吃满月酒啦!”
“那敢情好……”
“啪嚓——”
任胭的话将说了一半,窗户里嵌的玻璃被风撞碎在墙壁上,从楼上掉了下去。
沈太太的脸『色』立时就变了,叫丫头:“怕是来飚风了,快把门窗锁死,给先生跟辜先生打电话,问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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