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自己也喝了点酒,脑子本来就有些飘飘然,听他说完这些话,更是飘得很。她仰头和连跃对视片刻,忽扬起下巴凑过脸,压到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贴一下收回嘴唇和下巴,她还是微仰头看着连跃。
连跃下意识屏了一下呼吸,定着姿势没动,眼波染醉地和苏瓷对视。
耳边的空气在目光交接中升温,连呼吸也发热,慢慢侵染缠绕在一起。
连跃抬手捏住苏瓷的下巴,迫使她微微张开嘴,低头就亲了下去,往深处侵入。
在苏瓷身子软下去,重量都靠在门上以后,他手掌环过握紧苏瓷的腰,把她压在怀里往上提。随后一把抱她起来,过了雕花落地罩到西屋,把她放在餐桌边缘坐着。
苏瓷微微睁了一下眼,睫毛上颤着水汽。
她抬手勾住连跃的脖子,呼吸都还没缓过来,嘴唇便又被贴覆过来的柔软堵住了。
指尖在腰线上擦火,呼吸也烫得能燃烧一屋的空气。
连跃到底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他还记得自己没有结婚,然后在最危险的边缘停了下来。
肖桉婚礼两天后,苏瓷就给家里写了信,说是今年带连跃回家过年,顺便订婚。
订完婚自然就是等连跃去单位打结婚报告,再等政审通过,然后拿着结婚介绍信去登记。
苏华荣收到信以后,就抽空去大队部给苏瓷打了个电话。
她让苏瓷抽空就带连跃回去,早点把婚事定下来,把婚给结了。
苏瓷问叶苏红找到对象了没有,苏华荣说:“她这一年忙前忙后尽忙开店了,找什么对象啊?我看她这辈子是算了,过了年都实岁二十六,虚岁二十七了。我也不催她了,随她吧。”
苏瓷不提叶苏红焦虑这个事,只放松语气道:“好,那我年上带连跃回家。”
然还没等到年上回家订婚,苏瓷先等来了一个顶级难度的古董修复任务。倒不是谁给她派的任务,而是她自愿从王教授手里接过来的,并保证了给他完全复原。
王教授给她的是一个比较重的青铜器,由于战乱被炸毁,整个器物碎成了三十多块。王教授把青铜器拿给苏瓷的时候,他已经找人做了最初步的修复,就是把器物简单拼合了起来。
王教授自己是搞考古搞鉴定的,但对古董修复没有那么在行。他认识的人当中,也没有谁能够把这个青铜器完全修复回原样的,接都不敢接,所以他最后就出来找到了苏瓷。
苏瓷先跟他去实验室看过了这个青铜器,自估完全能够把它复原,才接下了这个任务。正式接下这个任务以后,她自然就开始了每天泡在西厢房里的“枯燥”生活。
这个青铜器上面的花纹非常细,焊接裂口的时候需要非常小心,尤其碎得很厉害的地方,更加要小心加小心,一点点地磨耐心磨时间,焊接起来再一点一点打磨复原。
这种细活,细到每一根手指上的力道都不能错分毫。
苏瓷接下来一件私活都没接,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这个青铜器上面。她每天早上起来喝杯水吃完早饭,就钻进西厢开始干活,干到晚上吃完饭,洗漱一下倒头就睡觉。
连跃下班后会帮她捏肩,让她自己注意劳逸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