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起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盖了一条毯子,我去厕所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范磊已经赶了过来。
“强哥!”
“不用管我,忙你的吧。”我说。
“强哥,看守所有我一个兄弟,他刚传来一条消息。”他说。
对于传来的消息我倒是没有什么兴趣,但对于范磊在看守所都有关系这件事情,有点惊讶。
“你在看守所里有人?”我问。
“在孤儿院跟我一块长大的兄弟,脑袋聪明,当年考上了省警察学校,出来后被分配在看守所,当一个小管教。”他说。
“这么说是自己人,还是很铁的那种?”我问。
“是兄弟,过命的那种。”范磊说。
他们这群孤儿院长大的兄弟姐妹,彼此之间非常亲近,眼睛的目光骗不了人,那是一种从小相依为命的交情,总之普通人可能有点理解不了。
“叫什么?有时候叫过来一块吃个饭,有可能的话或许可以帮他升一步。”我说。
“谢谢强哥。”范磊立刻说道。
“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不用客气,对了,看守所那边有什么消息?”我这才问道。
“宋长雄被同室的人用磨尖的牙刷刺在脖子上。”范磊说。
“什么?死了没有?”我瞪大了眼睛,声音提高了八度询问道。
“送到了医院,暂时好像没死。”他说。
“哦!”我应了一声,急匆匆朝重金属外边走去,准备给赵大山打个电话问问具体情况,好不容易抓到了关键人物,才特么一晚上,就出事了,他是怎么搞得。
稍倾来到江边,左右无人,我掏出手机拨打了赵大山的私人电话。
嘟……嘟……
可惜无人接听。
“靠!”
还好,大约五分钟之后,他的电话打了过来,我立刻按下了接听键:“喂,赵哥,我听说昨晚宋长雄出事了?”
“嗯,还好没刺中大动脉,就差一点点,人就没了。”电话里传出赵大山后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