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肃站在原地,看着铁笼中的男人,心中觉得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对方应该也没有什么反转的余地了。
可不知为何,对上男人那双凌厉的眼睛,却总叫他觉得几分心虚。
可明明现下里是自己为刀俎,他为鱼肉!
梁肃心中一边宽慰自己,一边保持着脸上那副胜券在握的笑意。
“除掉你,当然就可以吞并殷氏了。”
他这话说的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可落在殷谨舟的耳中,却叫他有些想笑。
“几代人的纠缠,只是为了吞并殷氏?”
殷谨舟望着眼前的男人,忍不住嗤笑,“你以为我会信?”
他只是没想过,一直在背后做手脚的会是欢行。
他以为,他们至少该在暗处。
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光明正大,披着欢行的外壳一直紧跟在殷氏的身边。
“你信不信,重要吗?”
梁肃很想将这个看起来已经不过是垂死挣扎的男人无视。
就像对待其余人一样。
然而现实却证明,有些东西是不可改变的。
比如殷谨舟身上的光环。
即便他落到如此境地,仍旧散发着无比强劲的吸引力,让人不得不去注意他。
这叫梁肃很恼火。
因为他已经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去好奇男人的表情和反应——
手机叮咚一声,这才勉强将他的注意力稍稍分散了些。
是山脚的手下汇报阮真真已经带着温言上山了——
用不了十分钟,人便会被带过来。
到那时候,正好可以送他们一家团圆!
他就不信,殷士均那么大岁数了,难不成还能再生一个继承家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