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嘉泽说:“他看起来那么高大又那么强悍,你就不害怕?”
陶明亮鄙夷地瞧着他:“你要是害怕就算了!为了阿瑾,我可不会怕什么哨兵。”
韩嘉泽笑了起来,像是中了陶明亮的激将一样开口:“那下次我们见面就喊他一声‘邵叔叔’吧。”
陶明亮说:“叔叔哪够啊,不如我们喊‘邵伯伯’!”
许金花在一旁听着两个小孩准备怎么给姬瑾荣“撑腰”,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都三十来岁的人了,连两个半大少年都比不过。都这么久了,她也该对邵峻英拐跑姬瑾荣的事释然了。只要阿瑾喜欢,对方又对他好,那对方是谁都没关系。
*
姬瑾荣和邵峻英赶到,成擎苍已经失去意识。博士正皱着眉头,见姬瑾荣过来了,朝他招招手:“阿瑾,过来。”
姬瑾荣依言上前,只见成擎苍脸色惨白,显然是失血过多的迹象。可是成擎苍浑身上下没有大伤口,怎么会失血过多?
博士说:“他的精神力倒是不紊乱,只是许多地方都有淤堵,气血和精神力都运行不畅。我记得你在这方面很有研究,你看看有没有办法帮他疏通一下?”
姬瑾荣点头,查看起成擎苍的情况。很快地,他在成擎苍身上发现了好几处微细的针孔。
姬瑾荣得出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结论:“他这情况,像是被人抓起来放了血!可是谁有能耐把他这样的哨兵抓起来?”
博士面沉如水:“不一定没有,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和峻英不也能打赢他?而且要抓起一个人,不一定要能打过,也可能是多对一——甚至用上各种各样的陷阱。”
姬瑾荣说:“你们先商量,我替他疏通一下淤堵的地方。”
在这个时代,中医基本已经没落,很多手法都已经失传。姬瑾荣叫人弄来一套金针,在成擎苍身上施起了针。哨兵和向导的血液都非常特殊,即使大量出血也没办法给他输血,所以姬瑾荣先刺激他自身的回血机能,先让血量恢复到最低水平线。
博士也不急着和邵峻英讨论,他凝神看着姬瑾荣替成擎苍治疗。
姬瑾荣施起针来有如行云流水,每一个动作都娴熟而沉稳,仿佛早已练习过千百遍。即使是行医几十年的国手,可能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光是这一手“回血”针法,已经足以让博士两眼放光。
姬瑾荣从来没藏私,这一手早就教过他和其他医师,可这套针法在他们使来总还有些生涩,而看着姬瑾荣将它使出来,却让人觉得被他施针是一种难言的享受。
成擎苍的情况渐渐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