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远山见状,紧拧眉心,看向乔玲珑道:“好了,玲珑,你别说了。”
陈桂芝以为乔远山要护着自己了,没成想乔远山满脸失落地看向她。
“娘,我本以为真的是素芹不好,是我的孩子们不好,所以你一直不待见他们,但是现在我知道了,从小到大你的眼里只有大哥,现在也只有大哥他们一家子,所以即便你们赖账,也会反咬着是我们的错。
身为人子,自然是不能问责爹娘,你们食言,儿子也不能真的与你们翻脸不认,但素芹他们也是我的亲人,既已分家,以前的儿子便不计较,但是日后我绝不会和从前那般好糊弄。”
话音落下,乔远山十分失望的领着安素芹和乔玲珑走了。
一路上,乔远山都没吱声,脸色很是难看。
安素芹怕让乔远山为难,心里一直盘算着要不要劝和。
毕竟事情都过去了,现如今家里的日子也好过了很多。
但是一回到家,乔远山却忽然转身抱住安素芹,声音有些哽咽,“素芹,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和孩子们受委屈了。”
只一句话,让安素芹一下子泪崩。
乔玲珑见状,很是识趣的给乔远山和安素芹让地方,她走出院门去了一旁的邢家。
等她再回家的时候,安素芹已经做好饭菜,乔远山的脸色也好转许多,两个人之间连对视都透着浓情蜜意,弄得乔玲珑还不自在了。
吃晚饭的时候,乔远山看向乔玲珑,感叹一句:“玲珑啊,爹不在家的日子,多亏了你撑起家,让你哥继续读书,爹也听你娘说了,你和隔壁的邢家小子定了婚。”
乔玲珑淡然地看着乔远山,乔远山忽然从怀中掏出一袋子钱递给乔玲珑。
“这是爹在战场上领的赏钱什么的,爹全攒起来了,一共有八十两银子,就当做是给你的陪嫁了,咱也不能叫人家老邢家轻视了咱们,等明儿爹就去隔壁镇,找冯木匠打一套家具,冯木匠的手艺了得,他打的婚床可保你和邢家那小子,恩爱到老。”
乔玲珑的心里猛地涌起一股暖流,忽然觉得这个渣爹其实蛮好的嘛。
可能是因为原主以前性格刁钻,而乔远山都是闷头苦干的主,白天下地,晚上回来就上炕睡了,所以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她温暖一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谢谢爹。”
乔远山又说道:“爹现在已经是六品的五官都尉,等休完假就要去京城述职,等回头在京城稳住脚,就接着你们一块去京城过好日子,正好你哥和邢家那小子在读书,日后赶考也要去京城的,爹就先去那边安家,回头咱们过好自己家的日子就行了,至于你爷爷奶奶那边,以前的过去了,也不提了,等回头咱们搬走了,也很难再联络,你就莫要将那些不愉快记在心中了。”
乔玲珑点头答应。
乔远山没死,原定的婚期如期而行。
这段时日,乔老头他们没有一个人上门,倒是乔远林和许杏姑来过几次家里,探望乔远山。
不过乔远山忙着和昔日的好友们相聚,同时催促着冯木匠打造一套家具给女儿当陪嫁,冯木匠紧赶慢赶,总算在十月十七这天将家具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