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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楚兮出了博物馆,长舒一口冷气。
黝黑的巷道,弄堂里唯一的路灯年久失修,照明度几乎为零。
他浑身觉得不对劲地一步并两步走出小巷。
街上灯火辉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正如他所料,那间鬼打墙的房子里的时间是凝固的。
下车之前,顾楚兮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九点半。
在和钟隐谈完话后,他又特意看了看手表。
没错,还是一分一秒都不多的二十一刻半钟。
陆水月不会相信市面上的那些所谓的心理医生、精神专家。
她坚信,这些人对于他的病人,都是表面装作很关爱,内地却很鄙夷此类人群的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不仅是伪君子,还是只会开药办住院手续却解决不了任何心理问题的庸医。
同时,顾楚兮的私心也告诉自己,他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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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回到酒店,陆水月已经醒了。
她坐在房间落地窗边的地毯上,面前的矮桌上摆放了两个精致的娃娃。
布料花纹妆容细致逼人的男性装束,一黑衣潇洒侠客,一青衫风流公子。
好似两个容貌相近,但却道不相同、不相为谋的异母兄弟。
江湖侠客她取名叫做夙昔,儒雅文人是他弟弟夙袂。
脑补一篇暗流汹涌的皇室夺嫡大戏。
最是薄情帝王家。
很显然,这两人最后都没有如愿以偿地坐上皇位。
一个漂泊沦落江湖,一位白日放歌纵酒落魄于秦楼楚馆、勾栏瓦舍。
扬州烟花烂漫颓靡,客不如两相忘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