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对父子就其它问题,做了一下交流。
“派人出去,盯紧了,码头上不光有我们的船,剩下的那点散户和海商也不能掉以轻心,一旦他们租的不是我们的船,直接把那船溢价买下来。大郎,这个时候,不要吝啬钱财,和萧氏的声名相比,一切都可以舍弃,我们头上顶得这个萧字是祖辈们一代代的努力换来的,不能辱没在我们的手中。你啊,有些时候心胸要放宽一些,不要计较太多,一笔写不出两个萧字来,这个时候要同舟共济。大树底下好乘凉,兰陵萧氏这个声名不能倒。”白发老头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
“阿耶,孩儿明白了。”褐衣中年应了一声。
“老夫听说,那个人最近在扬州,去找他,让他准备好人手,船到手之后,船上的人手由他负责,我们的人不要露面,不要让长安那位杀伐果决的主儿找到线索。和他讲清楚,付订金,见到那杂种的尸首,再付清剩下的,这一行的财货所得全归他,老夫只要那个杂种死。”说到这里,白发老头目光中的狠毒之色越甚。
“是,阿耶,只是那人也不是善类,恐怕钱财少了不能满足他的胃口。”
“二十万贯,订金五万贯,他没理由不接。”
褐衣中年听见这个价码,不由脸色一变。
“阿耶,是不是太多了?五万贯足够……”
“唉,你怎么还是改不了这个毛病,眼界太窄了,与萧氏的声名相比,区区二十万贯又算得了什么?老夫就是要让他找不到一丝拒绝的理由。”白发老头有点愠怒,直接打断了儿子的话。
“孩儿错了,请阿耶责罚。”
……
此时,另一对父子,也在进行着对话。
白衣道装中年人的身边,跟了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白衣青年人,星目俊朗,飘逸非凡,两个人和护卫拉开了一段距离。
“阿耶,萧氏此次不安好心,明显的是要拉我们趟浑水。”
“痴儿,为父岂能不知?谢氏现在经不起风吹草动了,这次归来,碰上此事,也是实属无奈,为父已经间接的拒绝了此事。”
“那,我们要不要暗中警示一下那小子?结个善缘?孩儿听说了关于他的许多事,也许,是谢氏的一份机缘呢?”
“痴儿,太心急了,容易走错路的,不要着急,为父当年就是年轻气盛,以为看到了机会,结果所随非人。为父不想你再走一遍老路,慢慢的来,等结果明朗再说。这一次,萧氏定会手段尽出,我们正好试试那小子的斤两,如果他连这一步都跨不过去,那他的成就也是有限,于谢氏无益,等他跨过这一关,再结善缘不迟,派人出去,关注一下那小子,注意,别让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