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结果显示,父亲的头部没有问题,谢天谢地。
但父亲的腰椎有压缩性骨折,父亲住院了。
估摸着时间,素兰提前到了疑似肇事车辆旁,等待交警到来。
来了两个交警,从大警车上面下来的。
年纪大一些的交警说话中气足,“车主是谁?”他大声问。
之前那个女人应声出来,“我,怎么了?”
“把钥匙给我!”交警声音宏亮。
“我又没挨到他,我凭什么交钥匙?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挨到他了?”
“有没有证据你先交钥匙,现在有人指认是这辆车,你要配合调查。”
“我不会交!”女人态度很强硬。
“不交可以,拖车!”交警手一挥,那个年轻的交警便快步跑到马路对面,将那辆大警车开了过来。
声音宏亮的交警对素兰说,下周会做痕迹鉴定的。
吉普车被拖走了。
素兰想着周末估计没有人做痕迹鉴定,周一她等了一天,没有接到任何电话,周二早上,她和大姐一起去了事故中队。
她通过外貌判断,找到了三天前处理事故的交警,杨交警。
“杨警官,请问我爸爸的事故,就是中医院前面那一个案子,痕迹鉴定出来了没有?”
出乎意料,杨警官和之前收车钥匙被拒时那义愤填膺、正直笃定的样子完全不同了,他疲沓地说,“周末我去了停车场,围着那辆车看了很久,没有痕迹,不是那辆车。”
素兰傻眼了。
她脱口而出,“杨警官,周末我也去了停车场,去之前我用自己的衣襟比了我爸爸自行车把手的高度,和那辆车右侧那条最长最深的划痕一样高。”
说着,素兰侧过身,把右边的衣襟高度比划看杨警官看。
但警官淡漠地说,“我看过了,不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