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神色大变,满面愁容,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旁边两人止了话题,朝他看过去。
萧琸张了张嘴,又闭上,眼中有无尽的哀伤溢出来。
吴蔓看得心微微一颤。
她小心翼翼看着他,“怎么啦?”
“公子当真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
那小倌顿时警惕地盯着萧琸,唇抿得紧紧的。
萧琸心中冷笑着,面上确实十足的委屈模样,他拉起吴蔓的手,覆在心口处,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痛心疾首道:“公子才疼爱我几日啊,今日便又与旁人谈笑风生了?
您忘了您刚刚替小奴赎身吗?”
“?”
大哥你在说什么?
我怎么听不懂。
“您昨夜里还抱着小奴,说只爱我一个的,今日竟又到这地方来,全然不顾小奴的感受,您竟还让我看着您与别人恩爱,您的心好狠!”
吴蔓目瞪口呆,不知他这又唱的哪一出,她能确定的是萧琸又犯病了。
萧琸还在卖力地演着,“您若是在试探小奴的真心,那您赢了,我是真的爱上了您,若您要将我抛弃,我也无话可说,只是这人哪里比我强?”
小倌也变了脸色,他算是听明白了,怪道这位公子从进门时便对他没个好脸色,原来是同行。
有道是,同行是冤家,更遑论还是个刚刚被赎身,正承盛宠的同行。
或许他也有机会逃离这苦海。
小倌泫然若泣,“贵人想喜欢谁便喜欢谁,岂是我们这些卑贱之人能置喙的?”
萧琸言语相讥:“我早已脱离奴籍,与你自是不同,滚开些!”
小倌瞧了瞧吴蔓的脸色,见她脸色难看,心下一喜。
既是别人豢养的玩物,就该有做玩物的自觉,不要去奢求不该想的东西,平白叫嚣只会惹人厌烦。
“公子刚刚说你不比我强,这你说错了,小奴虽样貌不及公子,但论伺候人的本事无人能强过我,况且我还很识趣,不如公子这般肆意妄为、恃宠而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