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坤叽叽歪歪的一阵说诉更是叫慕容衔疑心大起。
这黄钧,难道还真的有两幅面孔不成?
夜幕降临,已至深处,白河镇一片安静,连巡逻的士兵都一改往日时时刻刻不敢放松警惕的习惯,开始懈怠起来。
钟誉、唐坤率着万名将士分批而走,唐坤先行,钟誉则跟着最后一批埋伏的将士前去。
“万事小心。”慕容衔难得嘴碎地叮嘱了一番。
钟誉却笑得灿烂,“难得咱们邝陵王殿下如此关心,小生还真是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听到一声去也,钟誉纵马奔驰,扬长而去。
俊姿挺拔,你我早已不是当初趴在宫墙头上盼望自由的小小少年。
慕容衔长叹一声,孟佐也已出发,希望一切顺利。
月色斑斓,偌大的雁云城,又陷入沉眠。
不等慕容衔回到城内,远处便是一阵疾驰的马蹄达达声,朝他奔来。
“报——前方有密信传回!”
“呈!”
马上的人下马传信,抱拳后退。
慕容衔边拆开信便问道:“这是从哪里来的信?”
“回禀将军,此乃我军哨防塔途中所遇的,送信人来历不明。”
来历不明?是来通风报信的?
白河镇前方早有埋伏,一去必死;甄懿已交由傅柔嘉处置,此刻身在青州林。大军将士的性命,甄懿的生死,皆在邝陵王殿下一念之间。天亮之前,二者选其一,还请邝陵王殿下深思熟虑。
信中白字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落款——萧绎。信纸后边,还黏着翠裳的衣角,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