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恨，我感受到了。”甄懿轻飘飘道。

“哦？你感受到了那便好，我还怕下手太轻，冒昧了你呢。”傅柔嘉掐着嗓音，柔媚的声调里皆是阴毒的话语。

甄懿已经感受不到背上的疼痛，有的，只是无尽的寒凉，凉彻四肢的寒凉即将侵袭她的全身。

“傅小姐的手段，今日甄懿领教了。”

傅柔嘉接着便是更为猖狂的吼笑，得意道：“若是赶来的人看到的是你的尸体，该会如何？”

来的人？

不错，无论是慕容衔还是萧绎，甄懿一死，那么这场东林与北辰的战役注定格外惨烈，他们二人谁都不会放过谁。

这绝对不是甄懿想看到的！

“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借我报复慕容衔。”甄懿努力撑起身子，浑身血已经染红了衣裳，连衣袖口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

“不错！只有黄炔那个蠢货不知道，被我利用了还傻傻地给我挡箭！”

“黄炔？”

她只知道城守黄钧。

“就是你们雁云城的那个好城守啊！你们一群蠢货，被他耍的团团转！连这点破绽都看不出来，黄钧和黄炔，他们本就是两个人啊！”

甄懿听得云里雾里，强撑着眼皮子不合。

“你……你是说，我们一开始见到的城守便是黄炔，而不是黄钧？”

“都说了你们蠢了，就这点脑子还想带兵打仗？”傅柔嘉狞笑，“那个黄炔天生贪生怕死好吃懒做，哪里有半分城守的样子？他哥哥黄钧才是正儿八经的城守，只不过被我们用计给关了起来，早就不省人事了！”

所以，那日听到的勾结外人的城守，是黄炔而不是真正的黄钧。

“黄炔就是把你送进东林军营的人？”甄懿的声音已经是飘在了半空，时时刻刻都将要坠下。

“不错。”傅柔嘉不屑道，“那又如何？你知道我为何要同你说那么多么？甄懿，你的时辰到了！”

说罢，甄懿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傅柔嘉用另一只手扬起皮鞭，水舞银蛇般要朝甄懿落下。

四下再无其他人，甄懿认命地合上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