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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预产期还不到一个月,这天秦栀正在书房跟几名工作人员开视频会议,起初肚子只有隐隐的抽痛,并不碍事,直到感觉下半身涌出温热的湿意时,秦栀恍惚意识到什么,只能捂着肚子连忙暂停会议。
周嫂听见秦栀的声音时,第一时间冲进书房,看到女人两腿间潮湿的痕迹,是羊水破裂的迹象,周嫂大惊失色,扶着秦栀起身,一边给医院打电话,一边叫来家里的司机,火速收拾东西前往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周嫂才抽空挨个给家里的人打电话,此时的温女士刚从会议室出来,接到周嫂的电话,连忙将手头的工作推后,至于沈鹤舟,关键时刻却迟迟没有联系上。
温女士想了想,直接将电话打给孙指导员,一番辗转之后,身处表彰大会现场的沈队长终于接到温女士的电话。
对方一句“栀栀要生了”,听得沈鹤舟的心脏咯噔一跳,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垂眸看了眼时间,距离表彰大会结束还有不到10分钟,沈鹤舟跟上级领导说了情况,得到允许后,身上的制服都来不及换,将手里的荣誉证书塞给刘汉成,沉声嘱咐:“待会帮我带回去,谢了。”
看着男人火急火燎的神情,似乎有什么急事,刘汉成忙问:“老大你去哪啊?”
“医院,我老婆要生了。”话音未落,面前的人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礼堂。
刘汉成瞪大眼睛,愣坐在原地,直到男人颀长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后门,他才震惊的回过神来,“靠”了声,他的干儿子或干女儿今天就要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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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秦栀被送进产房,家里的长辈几乎都到齐了,温女士在过道里走来走去,神情焦灼不安,虽然自己曾经也是孕妇,还生下两个孩子,可正因为如此,她更清楚儿媳现在在产房里所受的疼痛。
沈先生揽着妻子的肩膀,温声安慰:“不要太担心,栀栀先前的每一次产检都没问题,这次生产肯定也会顺利的。”
温女士担心的皱着眉头,频繁低头看手表,忧心忡忡道:“鹤舟今天有场表彰大会,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赶过来。”
妻子生产不易,丈夫陪在身边才好。
沈先生叹了口气,安慰:“他工作性质就是这样,待会再打个电话——”催催。
沈先生话还未说完,耳边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夫妻俩循声抬眸,便见身着制服的沈鹤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光洁的额头和挺拔的鼻尖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妈,栀栀呢?”沈鹤舟大口喘着粗气,汗珠顺着他流畅利落的下颚滑落,整个人似乎跑的太急,浑身都冒着热气。
见儿子赶过来,温女士这才松了口气,“还在手术室,已经进去半小时了。”
沈鹤舟点头,没再说话,那张清冷端正的脸却紧绷,挺括的脊背僵硬。
一家人站在手术室外等,直到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产科大夫推开门走出来,一行人连忙上前询问情况。
“医生,我儿媳情况怎么样?生了吗?”温女士紧握的掌心都有些潮湿,心急如焚。
沈鹤舟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此时竟一句话也说不出,黑黢黢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产房。
医生摘下口罩,语气温和道:“产妇情况很好,母女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