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滴—”
“滴滴滴——!!”
“哈啊!”
万馥奇猛地睁开双眼,惊魂未定地大口喘息着。
他床头的监护仪器因为接触不良,而发出鸣叫声,可这并不能干扰到万馥奇这个重度听力患者的注意力。
他直勾勾地看着惨白的天花板几秒后,才缓缓转动脑袋。
点滴在软管内缓缓输入他的身体。
这时候,身上的伤口才迟了半拍苏醒,叫嚣着疼痛。
万馥奇没理会身体传输的痛,他反倒觉得有这些感知在,那些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的记忆,会变得真实些。
他习惯性地仰头看向床头柜的位置,那里通常会放着他的助听器。
果不其然,一个崭新的助听器规规矩矩地躺在桌面之上。
万馥奇双臂撑床坐起身,熟练地拿过床头柜上的助听器安放在了自己的右耳上,当监护仪器的警报声穿入他的耳朵里时,他有些不悦地皱了下眉头。
看来这个世界永远都会这么聒噪了。
“少爷?您醒了!”门口传来柯庭惊喜的声音。
他急匆匆地走到万馥奇的病床前,怀里一如既往地抱着总被李卯调侃成“死亡笔记”的行程本。
“少爷,我马上喊医生和大小姐过来,您现在感觉还好吗?”
万馥奇看着柯庭,不知怎么的,再次醒过来之后,他觉得周遭的人事物都好像和从前一样,又好像和从前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