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影更加急迫道:“可是有难言之隐?风公子,这时候您可要……”
丛云冷笑道:“呵呵。那是因为你太相信风公子了。我倒觉得,这几人所言不虚呢。”他又转向门外瞠目结舌的百姓们:“今日之事,诸位都看在眼里。这几人是我们平日里最温良和善的兄弟们了,怎会无端编排诬陷风公子?”
“是啊!”此言一出,纷纷有人点头道是。
丛影皱眉:“丛云,你莫要胡说!既然如此,那何不询问一下风公子,也以免出了乱子。”
说罢,从影问向青年男子:“你是何时听到风公子密谋的?”
“昨、昨日傍晚。那时我们听闻风公子回来,都欣喜万分。我阿妈……她叫我来送点东西,就……听到……”
“听到什么?”
“风公子和长老空山在密谋!”
这变故突如其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空山身上。
丛云怒道:“原来是你!枉你还是魔道长老。”
空山微微一揖,泰然道:“空山对魔道赤心一片,日月可昭,自不会背叛。空山敬慕风公子是真,但如若密谋反叛,空山也不会趋炎附势。敢问诸位,既说我昨晚密谋,仅凭一人证据岂可当真?况且何时密谈不可,偏在人多眼杂之时?”
“我也是无意中听到……”那人强忍着痛苦,“长老也说了,那时人多眼杂,自然、自然不会引起注意……若是在隐蔽之处静谧之时,反而让人觉得不对。”
丛影走到那人跟前:“看来伤势重极。”又道:“可风公子自年少时便被魔道百姓所接济,后因被仙道驱逐才来到魔道修炼,修为增进,还引我们走上正路,为何要吞并魔道呢?”
丛云道:“这自然不必解释。人的欲望是能毁坏一切的,那时也不代表现在。况且……谁说不准当初风公子来到魔道不是与仙道演的一场戏呢?”
风洛晨看着跪在地上颤栗不止的人,忽然开口:“你们跪在地上做什么?本就苦痛,这样更难受。”
好像没人强制要求他们跪下,这似乎是见到丛云等长老的本能。
那人一愣,虚弱到无力起身。
风洛晨将他们扶起,这几人坐在软垫上似乎好点。
风洛晨对叙冷道:“他们被真气所压,此时正是万分痛苦之际,长老应该会同意占用下软垫吧。”
叙冷道:“救助伤员,自是没错。”
丛云冷哼一声:“虚与委蛇。”
风洛晨再对叙冷一礼,“我问他们几个问题,可以吗?”
叙冷缓慢道:“事情未定,风公子尚是清白之身,随意即可。”
风洛晨对那青年男子问:“我记得你叫兰生。”
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