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瑞微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沈星渊抬眸看向了远方“若她来自于其他地方，在飞升之前，也是该回去看看。”

他与方瑞对视，二人都默契地没有去提他口中的其他地方。

反而是静默片刻许久，方瑞看着那层叠堆砌的漂亮云层，忽而出口问道“师妹说，以你之能，突破渡劫巅峰亦或者是飞升，是随时都能做到的事情。”

“你……”方瑞微顿“为何不突破？”

一回头，对上的却是沈星渊深邃如黑夜的目光，他淡声道“留在这里，自然是此处尚有留恋。”

“再有。”他轻勾唇，那张过分俊朗好看的面容上，带着一抹浅淡却又格外动人的笑“师尊为我驻守宗门多年，如今也该换我来了。”

方瑞对上了他的视线，微怔。

天边风呼啸，吹进了云层里，仿若吹得很远。

顾京虞在黑暗里坠落了许久许久，再睁开眼时，入目之处满是荒凉。

铺天盖地的黄沙，遮蔽了她所有的视线。

身上的灵力仿若在一夕之间消散，连带着神识、魂体，好像都被什么东西给禁锢了起来。

眼前除去了这无边无际的黄沙之外，好似什么都没有。

她微顿，抬眸。

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对方在这黄沙密布的天色中，一步步朝她走来。

当那只手递到了她的面前来时，顾京虞挑眉道“你也来了？”

“来？”祁谚一顿，随后当下反应过来“这是你从前生活过的世界？”

他比任何人都要早清楚顾京虞的来历。

但从未开口过问过，因为知晓那是一个没有他的从前，他抵达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