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凳子的手微顿,姜九昭应了一声。
“昨天去抢救的时候就没气了,崔鸿没事,安家的人也没事,我们刚走,崔鸿就叫了人过来帮忙。”
谢怀讥讽道:“不过这场婚结的……可真是晦气。”
“……”
姜九昭没说话,默默地咬着三明治。
“崔鸿还有一个儿子,叫崔厉昀,只不过是个私生子,被崔厉风欺辱了二十多年,可架不住他命好,崔厉风一死,他便顺理成章成了第一继承人。”
“……”
“安家的篓子,海盛解决不了,两家还因此结下了梁子。”
谢怀心情不错:“不管是于谢氏而言,还是于我而言,都百利而无一害。”
可是昨天死了那么多人。
用人命换取这样的利益,值得吗?
姜九昭隐去灰暗的双眸:“……嗯。”
许是姜九昭的冷漠激怒了他,谢怀沉默了两秒,抬眸笑道:“过两天是崔厉风的葬礼,你去吗?”
姜九昭喝完小米粥,起身:“不去。”
说完,转身去了厨房。
“……”
谢怀面色阴沉,手中的玻璃杯被生生捏碎。
玻璃碎渣刺进了肉里,鲜血流到了桌子上,可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面不改色地起身,转身上了楼。
片刻后,他一身黑色西装走下来,招呼姜九昭:“收拾一下跟我走,公司还有很多事。”
“趁着崔厉昀对海盛不熟,务必将海盛压倒,永远不给他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