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生转身去做早饭,卷卷一个人洗漱完走下来,慢吞吞地走到餐桌边,爬到凳子上,乖乖吃『药』,然后就坐凳子上等早饭,他全程低着头不说话,林知绎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坐家伙对面,片刻后拿过熊杯子,给卷卷冲杯『奶』粉。
周淮生注意着后面的静,忍不住笑。
真是他的两个祖宗。
陆谨承一家三口来的时候,周淮生正帮卷卷调画片,起像火箭一样冲来,又卷卷面前倏地停下,喊一声“卷卷”。
陆谨承拎着起的背带裤后领,把他提溜起来,伸手把他的鞋子扒,没好气地说:“什么卷卷,你要喊哥哥。”
起空中踢腿,伸出拳头去捶陆谨承,看起来凶巴巴的,可惜毫无用处,还没反击成功,他就被陆谨承扔到沙发上。
钟晔走过来,把起的鞋子接过去放到门口。
起像青蛙一样趴沙发上,他往卷卷的方向爬爬,卷卷蔫吧唧地缩沙发角落,看到起也没有反应,只是和陆叔叔和钟叔叔打招呼后,从零食盘随手抓一根棒棒糖给起。
起受宠若惊,握着棒棒糖呆原地,半分钟后他跳下沙发迅速窜到沙发背后,一个人躲起来。
“……”陆谨承抽抽嘴角,“他还能再丢人点吗?”
钟晔笑着推推陆谨承,走过去抱卷卷,因为他眼睛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习惯凑近说话,他捏捏卷卷的脸蛋,柔声说:“今天卷卷朋友好像有点不开心。”
卷卷的嘴角耷下来。
林知绎坐餐桌边,百无聊赖地看着杂志,周淮生走过来,悄悄对钟晔说几句话,钟晔心下然,抱起卷卷准备去二楼阳台,“有不开心的事情跟叔叔说说好不好?”
卷卷搂着钟晔的脖子,乖乖抱住他。
林知绎用余光看过去,心泛起酸来,他可不止一次听卷卷说喜欢钟叔叔。
钟叔叔画画好看,钟叔叔叠彩纸,钟叔叔从来不生气,起再闹腾,钟叔叔都不批评他……
衬林知绎像个不就发脾气的大反派。
林知绎吃起醋来,气恼地拿手的面巾纸纸团,砸一下周淮生,“都怪你出的馊主意。”
让钟晔来,他和卷卷更难和好。
周淮生不明所以,捡起纸团扔到垃圾桶,“谁惹你?”
陆谨承也走过来,手搭林知绎肩膀上,笑道:“是啊,谁惹你?从我来到,你可还没正眼看过我呢。”
林知绎趴桌子上,重重叹口气。
周淮生把前因后果解释给陆谨承听,陆谨承也觉奇怪,“卷卷怎么耍子?”
“长大,叛逆。”林知绎赌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