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鸢都懂,先皇后表面端庄贤良,却有世间许多女人都有的毛病,疑心,爱装大度,而眼前这个人是如何步步为营走到她面前,绝非三言两语可概括。
时鸢把头抵在他肩上,闭着眼,唇角溢出一丝笑意,“那些年我未见过你,那你可曾见过我?”
她进宫那年,先皇后嘱咐她将皇宫当自个儿家,她不服管教,唯有将这句话听进去了,可以说这宫中没有她没去过的。
那时萧玦尚未出宫建府,也许他在宫中碰到过她数次,只是她不认得他罢了。
萧玦笑着按住她亲了一下,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卖了个关子,“自己猜。”
时鸢气馁,扯他袖口,“见过的吧?”
萧玦挑眉。
她又拿不定主意了。
不过当年她被下药送到皇帝寝殿,萧玦出手帮她,想必是知道她身份的。
时鸢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她在哪里见过萧玦,干脆不想了,一脸幽怨地看着萧玦。
萧玦忍俊不禁,伸手捏她的脸,“想不起来便不想了。”
时鸢就更好奇了,缠着他要个清楚,一番打闹后,萧玦俯身,两人倒在了一处,时鸢眨了眨眼,趁他不注意,飞速在他侧脸吻了一下。
屋顶风大,萧玦抱她回房,往榻上一放,而后俯身下来,便要解她衣衿。
时鸢来不及护住棋盘,昨日下到一半的棋子哗啦落了一地。
时鸢用力挣开了,起身捡起一颗棋子,捻在指间搓了搓,翘唇,“昨日还未分出胜负,正好今日有闲暇。”
萧玦眉心微动,同她一起将棋子收入棋篓,目光自她脸上刮过,意有所指道:“落子无悔。”
“我何时……”话刚说出口,时鸢气势虚了一半。
昨日她与萧玦对弈,萧玦并未让着她,她亦不轻敌,两局下来两人一胜一负,可在最后一局她输得着实冤枉。
她不过一时手抖下错了位置,如何就算她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