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正因为寻不到通天之道的秘密,所以天机宗历代人物不断追寻、绞尽脑汁另寻他法。”
疯和尚见老三感兴趣,索性接着讲解道:“饶是天见可怜吧,不知九天十地外到底有什么存在,忽有一天,一块五色祭坛飞来乐化天,被天机宗率先抢到,但那祭坛无法运转,其间有万灵的香火怨念缠绕,上代掌门思来想去,以天机令牵引,果然带动了祭坛,祭坛猛地破界而去。”
老三激动道:“去到哪里了?”
疯和尚道:“那祭坛恍惚不受此间大道干扰,不过呼吸之间,便飞到大荒而去,先祖震惊,再以天机令召唤和牵引,固然能觅到祭坛所在,但其间的香火怨念愈发薄弱,祭坛的运转,自然更为艰难。”
老三闻言,推论道:“由是你们天机宗便弃之不顾,如破铜烂铁一般丢在了这地底主脉?”
疯和尚道:“嘿!怎能弃之不顾!那祭坛沉沦,非是历代先祖所为,而是它如有了灵识一般,自己飞入这地脉之中来,无论如何不再接受感召,先祖推论,天机宗的地底祖脉或有什么天大的渊源,但已无从考究。”
老三摇头叹息,问道:“后来你们天机宗历代先祖远走他界,老的老、死的死,到了你们这一代,渐以堕落下去,你们不思天机之浩渺,反而沦陷在争权夺利之中,一代不如一代,祭坛之事,自然渐以忘却了,对么?”
疯和尚也叹息一声,答道:“是啊,但众人皆醉我独醒,老子从历代先祖的手札之中寻到了一些缥缈的辛秘,辛秘直指佛门,佛门讲因果,更讲众生香火念力,我由是推论,佛门之中,或许能找到破解五色祭坛的道理。”
老三若有所悟,道:“对!我于大荒方寸山之时,老和尚便给了我好些香——后来你找到破解之法了么?”
疯和尚道:“没有,这九天十地里的佛门恍惚不是佛家正宗——好兄弟,我并非是妄议佛家,而是话由心生,你不要见怪。”
老三笑道:“我怎会见怪,如你所说,老和尚偶尔之间也有提及,所以他才如此放肆,只是他的本事大,佛门奈何不得他,这九天十地的诸多宗派乃至伪天庭,也轻易束缚不了他。”
疯和尚道:“对,所以我年轻时便以佛王为标杆,也放肆起来,但天机老儿说我是天机宗弃徒,又联系天庭营造舆论,佛门最终也留不得我,我心中愤懑,走一路杀一路,好似疯了一般,疯和尚的诨号也就成型了。”
老三叹道:“这就对了,天机老人说你是天机宗和佛门的弃徒呢——疯子,你与大荒里的佛刀比较起来,谁的本事大?”
疯和尚先是惊疑:“佛刀在大荒?”尔后接着笑道:“我被困以前,本事要高过他,此番即使沉沦多年,然得佛王点拨,我已摸索到了大能的边缘,佛刀恐怕仍不如我。”
老三没有见过疯和尚的本事,心中只是猜测,但佛刀的刀他是见过的,特别是佛刀与那个叫做吴回的人,他们双刀合并之下,便是邋遢道人也要使出生平绝学才能破去,此番若真真比较起来,孰强孰弱却不好说了……
二人一直聊到无话可聊,才又开始寻觅那所谓的上古祭坛,但终究不见祭坛踪迹,只得从长计议——
“咚咚咚……”
天玑峰的大钟响了九下,全宗峰主听闻,带领门下所有弟子来到“悟道场”,正待猜想有何大事之时,一块令牌突然从天而降,降到半空处缓缓停下,令牌突地变大——天机隐隐、大道茫茫八个大字金光灿灿。
所有人见状,尽皆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