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洛往里走,慕容西和况风往外走,这一进一出,便必然会有碰头的时候。
可危险的是,齐洛知道慕容西在这林子中,虽然他不知道况风也跟了进来,可是只要知道林子里有人,而且又是自己要找的人,那么必然会特意留意各方面的动静,而慕容西和况风,一面有了受了伤的,一面又在说话,自然不会有那么高的警惕。
两人正走着,各想各的心事,没有任何的防备的时候,只见头顶黑影一闪,月光反射在刀刃上的光芒刺了两人的眼,下一秒,一个熟悉的身形已经站在面前。
而齐洛手中的长剑,已经架在了况风的颈上。
“贝儿,过来。”齐洛冷冷的道。
他想过在这林子里遇见一千种一万种状况,却从来没有想过,竟是会看见慕容西扶着况风的情景,脑中热血上涌,竟是从来都不知道,看着慕容西和别的男人靠在一起,他的心中,回涌上这样难以言喻的怒火。
况风没有说话,他能感觉出齐洛的怒火,颈边冰冷质感的长剑,似乎已经在他的咽喉上,滑出了一丝血痕。
齐洛现在虽然十分的想一剑刺死况风,可是更想的,却是将慕容西先拽回身边,搂进怀中。
向慕容西伸了手:“贝儿,快过来。”
“齐洛”慕容西开了口,第一次喊他的名字:“我真的是你的皇后”
“自然是真的。”齐洛此时已经没有心情却计较慕容西的态度,这话回答的却是理直气壮,在他的心中,于贝儿自然是他的皇后,虽然是仇敌之女,却也是明媒正娶的皇后,是从未废黜过的皇后。
慕容西道:“是像你所说的那样,小时便将我救了回去的,然后便一直宠幸无边的皇后。”
慕容西的表情太冷静,齐洛不由得顿了一下,随即道:“贝儿,你想问什么?”
慕容西的神情淡淡的:“齐络,你是我醒来的见到的第一个人,而且是对我很好的第一个人,可是我一直接受不了你,那时我不知道为什么,而如今,你还不愿意说吗?”
齐络脱口而出:“贝儿,你想起什么了?”
慕容西坦白道:“我什么也没有想起,不过我敢杀人,我无所谓生死,我也无所谓自己落在什么地步,我宁可一个人走进这样阴森的林子,也没有一点想要回到你身边的想法,齐络,你告诉我的那一切,你让我如何相信这是个从小锦衣玉食的皇后说能做到的。”
开始的时候,齐络还能告诉自己,说是当人遇到危险的时候,天生的便有种应变的反抗的能力,可如今呢,再是如何敏捷的应变能力,又如何使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只凭着一把匕首杀豹屠狼。
而相比而言,况风虽说的故事,虽然不可思议了些,却是和自己现在的情况,还有些符合。
齐络的脸色,随着慕容西的话而变得阴沉,心中各种念想,翻腾起来。
他不是没见过慕容西如此冷淡的时候,可即使那个最冷然的时候,也依然当他是天,是命,是一切。而不是如今这样明白的扶着另一个男人,质问他,到底做过什么。
齐络从来是见惯了慕容西逆来顺受的样子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怒火,沉了脸:“贝儿你从来没有这样跟我说过话。”
慕容西依然淡然,那一声皇上是再也喊不出口了:“那么以你对我的态度,我该如何对你说话。我听说,我们两人之间,有着许多恩怨,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待我的,可是我也绝不相信站在两个国家顶峰的人,能够多么友好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