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发生了什么,她自然不知道。
但不知道也无妨,墨子祁既然答应,那便定然有他答应的理由。
何况,若这件事真到了蒋梦云这里,她的选择自然与墨子祁一样。
滨州如今看似固若金汤,但其实岌岌可危。
宁军不敢正面进攻,是打定了主意将滨州团团围住。
如今辽州济州等地都已失守,滨州背后只剩下一个丰州,若是丰州也守不住成了宁军地盘,对方根本就不用再派兵来打,由着滨州自生自灭,最终也会陷入困境。
虽说这种情况她并不怕,却不代表旁人已经递来了橄榄枝,可以有更好的方法,她却不接受。
之前滨州自守阵地,是因为京城到如今都不曾有定论。
先是吵着不知究竟要不要出兵,如今还在吵,但内容已经变成祁王夫妇究竟适不适合做主帅,是不是该换一个更好的人选。
一天没有被任命,祁王殿下便一天不能轻举妄动。
别说胡乱行动会被梁帝猜疑,便是那些本就等着机会的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但现下不同,这是对方找上门来的,不帮就不够意思了。
蒋梦云有些不解地看向两位大人:“你们想说什么?”
主簿大人觉得不该继续说下去,但县丞却想,说都说了,干脆便都说了。
反正即便是去找祁王殿下,对方也未必就会赞同他们的话,倒是祁王妃,若是能说通了祁王妃,也许枕边风一吹,祁王便不会胡乱借兵出去了呢。
县丞顿时来了劲儿:“殿下,下官等是这么觉得,滨州如今自身难保,又没有京城的增援,如今好不容易才拥有如此多的兵马,万一宁军知道咱们借了那么多人出去,会不会趁机来攻?”
“何况,”他道,“这都是咱们滨州自己的人马啊!祁王殿下要调兵,无论如何也该问问咱们的意思,哪里能说调兵便调兵。”
越说,县丞倒是越有底气:“万一到时候滨州失守,咱们便是千古罪人了!到时候,您和祁王殿下照样回京城做贵人,下官和主簿大人岂不是平白担了罪名?”
蒋梦云不动声色。
主簿大人有些胆战心惊地拉了县丞一下:“别说了吧……”
那县丞被这一拉,反倒越发激起了胸中的不满:“你一个主簿,皇上亲封的官儿,怎能如此怕一个女人?”
他冷着脸:“总之这件事,下官与主簿大人绝不同意!”
蒋梦云看了他一眼,忽然笑起来:“哦,懂了。”
县丞有些疑惑:“您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