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戏弄谁，更没有那个必要。”

苏放摆摆手：“但有些时候，说实话反倒没人信，我只能重申，那里没有度假村了，也不可能对外营业，所以不存在与人合作的可行性。并不是针对方总，而是所有人，任何人。”

“好，要是这么说的话，这件事就没有那么容易解决了。”

方轩林还是不信，只觉得对方在侮辱自己：“苏老弟，咱俩有仇吗？抢了我的地，还这样当面羞辱我，你考虑过后果吗？”

我抢了你的地？

那块地是你的？

苏放也皱起了眉，心说哥们你这也太玻璃心了吧，长这么大从没被人拒绝过还是咋地？

定好的时间，你们迟到了，我只是提了一嘴，但依然笑脸相待；

你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姿态，我都没表达任何不爽；

只不过合作提议遭受了拒绝，你便认为这是羞辱？

你这比米国人还要双标还要霸道啊。

谁给你惯得这些毛病？

不过口头上，苏放还是心平气和：“方总，稍安勿躁，说这种话会不会有失身份？首先，你是打心里看不起我，才会把我的拒绝当做是一种羞辱。认为我这种无名小卒，凭什么敢当面拒绝你，是这样吗？”

对面的方轩林，无声一哼，权当是默认了：对，你确实没资格拒绝我！

现实残酷，尤其商场！

以大欺小，恃强凌弱，并不是什么丑恶现象，而就是一种商业常态：不识好歹，不愿意靠过来，那就是敌人，那就要搞死你！

大鱼吃小鱼，在大鱼面前，小鱼能活下来就算侥幸了，你还有胆子翘尾巴瞎扑腾？

“虽说伤敌一万，自损八千，并不是很划算……”

方轩林调整坐姿，摆出一副冷傲神态，故意瞥了一眼苏放身边的莫娜，这才继续往下说：“但我这人，从不服输，脾气一上来，宁可自损八千，也不会让对手好过，尤其是不尊重我的某些人。”

大少做派，气势如虹。

他希望，可以从莫娜那张英气勃勃面庞上看到震动，异样，甚至仰慕的神色反应。

只可惜，莫娜的眼神始终平静，甚至透着些淡淡冰冷，似乎在看着一条……死鱼。

死鱼？

不知道为什么，方轩林脑海里下意识闪过这个称呼，最可气的竟然是针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