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两滴恐惧药剂,却可以瓦解他的心神意志,把各种负面情绪扩大几十倍,几百倍。
而他自己,却不会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完全沉浸在无边的恐惧之中。
怎么想怎么怕!
思绪如何转换,还是沉沦在深深的惧怕之中难以自拔,就连打电话报警,或是找人实施报复都不敢。
反击?报复?
会不会连今晚上都活不过去?
下一次就不是理发了,而是真正的剃头。
越想越怕,脑海中闪现出几十种死法,也有没死的,而被人割了下面的小……
那比死了强不了多少。
客厅里晕了两个保镖,卧室里躺着一个秘书,整个套房灯光全亮,但还是阴森得像个鬼屋。
还不敢冲出房间,因为害怕外面的走廊里有更为恐怖的东西在等着自己。
不行,不行!真的一分钟都等不了了,必须自救,必须……
方轩林哆哆嗦嗦回到卧室,先给韩玉川打了电话,要到苏放的手机号码。
然后又拨打苏放的号码,不知道为什么,还没真正接通,单单只是个等候铃声,就让他觉得心里面踏实了不少。
“喂,是苏先生吗?”
接通后,他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害怕,紧张,小心翼翼,又怀着某一种深深的期待。
堂堂方大少,一贯的骄傲自大,怎会变成这幅德行?
但他自己,却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此时此刻只想从某一种恐怖片情景剧中挣脱出来,赶紧结束掉这场噩梦。
“是我,你是……方总?”
苏放这边截然相反,一个多小时下来,与何瑞圣、陈再和相谈甚欢,正喝到兴头上呢。
“苏先生,咱们之间一定是产生了某种误会。”
方轩林死死地攥着手机,指节都泛白了,似乎快要把屏幕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