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萨墩一脸凛然地单膝跪地,弯腰屈臂施礼,用最恭敬庄严的声音大声道,“大汗放心!依萨墩向伟大的玛狼神起誓,即使粉身碎骨也会完成大汗交托的任务,否则就受万箭穿心之苦,永世不得归入天国!“
卡苏木真上前一步抚起依萨墩,一脸地欣慰却又有几许忧虑,“依萨墩!你追随本汗征战多年,出生入死,情同手足!本汗绝对相信你的忠诚和武勇,你一定会安于的将部落子民和牛羊护送至乌都拉!…………只是本汗要应付扎力单追兵主力的进击,不能给你太多的兵马!一万——本汗只能给你一万骑兵——一万本汗帐下最精锐的亲卫骑兵——云鹰骑!”
云鹰骑是卡苏木真依照雪狼骑的训练方式耗时五年之久,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耗费了无数的精力,经历过数十场血战嘶杀才培养出的一支精锐骑兵,云鹰骑与往日的雪狼骑一样彪悍善战,勇猛无敌,云鹰骑士个个悍不畏死,忠心耿耿,不止弓马娴熟,而且个个可控弦而战,飞驰奔射,箭无虚发,上马能射,下马能战,可谓是骑步两栖的精锐铁骑,是卡苏木真最倚重最心爱的近卫骑兵,是图卡则部精英中的精英,数量虽然只有三万,但其战力却可比拟普通的古勒骑兵十万之众!
此次卡苏木真可谓下了血本,为了将三十余万的部众子民安全自腾次乌格大草原上迁移至刺雅地域,竟少有的拔出了一万精锐的云鹰骑由依萨墩率领,可见卡苏木真对依萨墩是何等的信任,对此次迁移行动是何等的重视
依萨墩闻言激动的原本古铜色的脸膛瞬间变成了猪肝色,屈起左臂狠狠地拍打着胸口,“多谢大汗的信任!依萨墩绝不负大汗厚望,誓死完成此次部族迁移重任!!!…………”
卡苏木真重重地点点头,“好!本汗就在多阔台城等候你凯旋归来!………………”言罢转身自帐首食案上取过酒坛,而后一一为帐下众将满上酒碗,自斟一碗浓烈的烧刀了,举起硕大的洒碗,豪气干云道,“来!……众位兄弟!让我们满饮此酒,预祝此次行动可以一帆风顺,旗开得胜!!!”
“谢大汗赐酒!!!”
“干!!!……………………”
“干!…………………………………………”
…………………
是夜,三更末四更初,正是漫漫长夜中人睡得最熟的时段,忙碌了一天的古勒士兵都陷入了沉沉的酣睡之中,整座连绵数十里的古勒大军联营一片沉静,营中星星点点的火把有气无力的燃烧着,一队队巡营的士兵在大营外围谨慎小心的巡逻着,一阵阵喳…………喳的脚步声和着皮甲磨擦的声音在这如墨的夜幕中格外刺耳…………………………
高大华丽的金帐中,一尊尊装饰精美,手工考究的烛架上,红艳的火烛徐徐散发着一阵阵柔和的光芒,大帐北角处一顶绛紫色的轻纱罗帐自帐顶垂下,宽阔达数丈方圆的漆金镂花豪华床塌上,刚刚经历了数次盘肠大战后,龙精虎猛地牙利撒由于汇出了太多的本体精元,此刻已如死猎一样睡得正香,手臂里还紧紧搂着赤裸着“娇躯”的莫洛伊………………
突然间,一阵强烈的喧哗声和急促的马蹄声自帐外远处隐隐传来,如同潮水般一波波涌入睡得香甜的牙利撒耳中,如同讨厌的苍蝇般嗡嗡响个不停,烦躁不堪的牙利撒不耐地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怒骂一声,“混帐!……是谁胆敢在金帐外喧哗纵马,给本王拿下斩了!!……”话音刚落,又已沉沉睡去,低沉地酣声复又响起。
莫洛伊却撑起了身子,朝罗帐外低声唤道,“来人!……”话音未落,已有两名什巴乌神色慌张地闯了进来,跪地禀报道,“禀报扎力单王汗,图卡则部军突然哗变,大队骑兵正在猛烈冲击营防,托杰特将军已率本部兵马前往弹压!”
莫洛伊陡然一惊,失声道,“什么??图卡则部哗变??冲击营防??…………莫不是想跑??…………”伸手就将沉睡的牙利撒使劲晃醒,“王汗!……王汗!!!…………快醒醒!!……卡苏木真那老贼要逃跑了!!!…………快醒醒!!…………”
牙利撒终于醒了过来,坐起来揉着眼睛道,“什么事???…………外面怎么这么吵???…………”
莫洛伊又惊又忧道,“王汗!……卡苏木真率军冲营,可能是要突围了!”
“什么??……突围!!”牙利撒昏沉的脑壳一下子清醒过来,一个鱼跃就站了起来!
“混帐!这个老鬼!本王早就觉得他心怀叵测,图谋不轨,恐有叛逆之心,因而一直小心防范!哼!果然不出所料,他终是反了!…………”
“王汗!……眼下要务还是要速速半卡苏木真这反贼拿获!”莫洛伊小心地在一边提醒道!
“那是当然!他想跑???没那么容易!……来人!取本王的圣光铠来,本王要亲自领军擒拿这卑鄙无耻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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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柱香之后,牙利撒终于在莫洛伊的服侍下披挂整齐,幽绿色的圣光铠将他高大的身躯完全包裹起来,腰间挂着金光四射的射月宝刀,头盔上雕着一只张着獠牙利口的狼头,明亮的盔甲在烛光中映照中反射着一道道熠熠地绿幽幽的寒芒,就象是黑夜里恶狼的双瞳………………
披挂齐整的牙利撒倒也有些英雄气概,高大挺拔的身躯在圣光铠的衬托下也是有些威风凛凛,唯独那因为沉迷酒色而有些淫邪失神的双目,让人感觉出这威武高大的躯体只不过是一具光鲜的躯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