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先派人快马赶往单于庭,告诉胡笙,让她去劝劝笛云,莫要太过伤心。”
“诺。”
午后,望着被运回来的尸首,者莫言渐渐心生一计,他这个做舅舅的,自然要借机帮外甥一把。
者莫言决定以小搏大,提前去金帐认错,毕竟他失职不假,但掌管河西多年的右贤王呢?必然抜出萝卜带出泥。
想通透的者莫言吩咐道:“快!将尸体装上大车,本侯要亲自押运,前往焉耆草原面见大单于。”
“诺。”
......
望着跪在地上的者莫言,了解前因后果的冒顿不怒反笑,冷声道:“浑邪王部真是好算计,好算计!马的孕期要十一个月,马驹断奶要半年,而羊的孕期才五个月,羊羔子断奶也只要三四个月,马比羊要多费半年劲。
浑邪王部的东面是休屠部的草场,西面是右日逐王部的草场,南面的羌人没胆子来河西,北面是右部草场,真是一块不起兵戈的风水宝地,没了威胁,要战马又有何用?还不如多养些羊来的实在。
只是可惜了金帐千里运粮,肥了不该肥的羊。”
听着冒顿的自言自语,者莫言头埋的更低了,大单于主动压抑怒火,必然是要弑人消火的。
最终难忍的冒顿咬牙道:“庆格尔泰,你立刻带屠耆亲卫去将德宝奴给本单于抓回来。
浑邪王部百夫长以上所有的贵族全部下狱,大且渠会逐一辨别他们的罪责。”
“诺。”
眼见河西诸王里,支持罗姑比的德宝奴要倒霉了,者莫言心中暗爽。
望着伏地的者莫言,冒顿那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不点破罢了。
他冷冷的说道:“既然是你发现的此事,这次金帐就派你为特使,全权调查浑邪王部伏杀特使的事,金帐这次一个都不会放过,即刻启程吧。”
者莫言扶胸应诺,退出了大帐。
来时是戴罪之身,回时手持单于之剑,者莫言此次可谓因祸得福。
见者莫言出帐,一旁的赵炎赶忙急道:“大单于,者莫言此去,必然不会对浑邪王部手软,此时大军在前,一旦河西出了乱子,必然会牵连到战场。”
冒顿又怎会不知道,不过他并没有下令叫回者莫言,反而是冷哼道:“他们就是觉得金帐有忌惮,才会如此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