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寻觉得自己的活儿又被他抢了,气鼓鼓道:“不是说好的我洗吗?”
眼见着快洗完了,裴骁南压低嗓音,诱哄着:“我来就好,你先洗澡。”
皮带扣贴在腰际,冰凉的温度透过针织衫下的一截皮肤传到四肢百骸。
如果再待下去,他要做的一定不是洗碗这么简单的事情。
想着刚吃火锅出的汗,她怕有残留的味道,从他的怀抱里离开。
从厨房出来,时晚寻意识到一个即将面对的问题。
偌大的房子区分了主卧和客卧,但客卧一直没人住,她就没铺床,家里也没有多余的床垫。
今晚,两人只能住主卧。
不是没有盖着棉被纯聊天过,但她抢被子的习惯比较严重,裴骁南身体才康复不久,大冬天的没被子可能会让他着凉。
时晚寻折返回去,挺诚恳地问:“需要我再拿一床被子吗?”
他目光微顿:“什么?”
“就是,晚上你还需要一床被子吗?”
裴骁南:“睡沙发的话可能需要。”
“……”
在他家,还让人睡沙发,无良资本家都干不出这事儿。
“你睡床,如果需要的话……”她慢吞吞地说,“我给你拿。”
裴骁南哑然失笑,没搞懂这姑娘的脑回路,只是轻应了声。
几分钟后,时晚寻拿起睡衣准备洗澡。
水流淋下来后,她整个人都被热气包裹着。
想到他买的小盒子,她洗澡的动作变得愈发慢了。
打开浴室门时,她也没想到直愣愣撞上了男人的胸膛。
裴骁南靠在门侧,卷着袖口,白色衬衫的纽扣松动,几乎是半敞着上半身,腹肌线条明晰。
不羁中包裹着野性难驯的气质。
“你要洗澡吗?”她揉着被撞疼的鼻尖,“主卧的浴室可以用的。”
不过既然是裴骁南的房子,他想在哪个浴室洗澡她也干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