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样的怀疑并没有持续很久,半个月后,力哥便给我带来了消息,子获要来找我。
“不能让他来,这里不安全,他藏不住的!齐爷如果能让他逃出来,就送他去找子瑜,子瑜可以把他藏好。”天知道我有多么想念子获,可是我不能让他冒险。
“这是邢总自己的意思,齐爷也没办法。”力哥的神色凝重。
我心里思量着子获来了以后要怎么办,是见一面就让他离开,还是把他藏起来。正想跟力哥商量对策,却听他又说:“小姐,我今天来也是跟您辞行的。”
我心头一惊,忙问:“你要到哪儿去?”
他温和地一笑说:“齐爷有些重要的事要我去办。”
“什么时候走?”我问。
“后天一早。”他说。
“我去送你。”力哥送了我那么多次,我也想送他一次。
“不用。齐爷派我去的地方,必须保密。”他笑着说。
“今天天气不错,能陪我走走吗?”他又说。
“好。”我和力哥认识八年了,他在悉尼陪了我六年,他就像我的亲人一样。现在他要离开我,我真的舍不得。
我和他出了门,沿着静街慢慢地走着。开春了,路边的迎春、桃花和玉兰已经次第开放了。公园入口处便有一株高高地白玉兰,洁白的花儿含苞欲放,在枝头娇羞地打着朵儿。
我想摘一朵下来,踮着脚也够不着,我看向力哥,他微微一笑。我以为他会伸手帮我把花儿摘下来,可他却一弯腰抱着我的腰腿,把我高高地举起,那朵花就在我的手边了。我一抬手把那花儿摘下,他随即便把我轻轻放下。
“倩如小的时候喜欢摘树上的桑葚,她个子小够不着,我又不敢让她爬树,怕她摔了,就这么举着她。她总是把最黑最甜的桑葚塞到我嘴里。”力哥说着嘴角上扬,眸色温柔。
我突然感觉我知道了些什么,便笑笑问:“我和她真得很像吗?”
“像!容貌上有六七分像,但性格却是极像。你笑起来很像她,哭起来也像。”他声音里带着难得一见地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