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岸没有解药,只能勉强令自己静心凝神,打坐运气,以此来消解痛苦。
楚照君忽然想起,自己肩上的花纹正在慢慢消退,而每次毒性发作时也不再那么难受了。
眼前的景象又再次变淡、消失。
楚照君再三思索,将此事告知,齐澜与墨千允皆惊。
齐澜倏地站起,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掩饰不住脸上喜色:“我果然说的不错!”
片刻,齐澜又问:“只是目前还没有能一击致命的证据,而且隋岸太过狡猾,我们该当如何?”
墨千允淡淡道:“先不用声张,隋岸很警觉,或许我们可以跟着他,掌握他更多线索,也可以看看他是想去哪里,想干什么。”
“这样还是太过危险,可能会被发现。”楚照君说,“我们在他身上放个追踪器,既能知道他的所在,也能看清楚他在干什么,就像我刚才看到的那样。”
齐澜大喜过望,连连称赞:“两位真是妙人儿啊!这些法子我怎么就想不出来呢?还是我脑子太笨。”
墨千允道:“玄瑶宫是修真界的心腹大患,现在被重重一击,必然在想着恢复之法,我们要在玄瑶宫采取下一步计划以前先将其剿灭。”
齐澜正色道:“两位如有需要就跟我说,宇瑶必会鼎力相助。”
天蒙蒙亮,隋岸便只身离开了。城门刚刚打开,但多数人还尚在睡梦中,他行踪诡秘,脚程极快,衣着又简单普通,所以没人注意他。
出了城门十余里,到了一片荒地,周围无一人,隋岸立即御剑飞行往东北方向去。
不过半日,已到了庐州,他在此处换下衣衫行头,扔掉包裹行囊,顺势将追踪器丢掉。
楚照君暗叹:“好险!隋岸早已发现追踪器,幸好我们加设了一个,不知他是否知道。”
隋岸连饭也没用,又赶完城郊的小河坐船改走水路,一直到了傍晚再度上岸,再次御剑飞行,却又往回走。
墨千允与楚照君猜测他是为了甩掉他们的追踪,都觉得此人心思缜密。
隋岸到了宛陵,此时已是深夜了。他收好佩剑,独自一人在小道上走,一直走到僻静的山林之中。
这里有几座野山,基本无人前来,据说这山林间没有人气,常常闹鬼。
隋岸持剑上山,夜色本就浓重,他又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林间,几乎要与漆黑的草木山石融为一体。
这时已经不大看得清周遭的情况了,而且隋岸脚步极轻极浅,只能略微听到山间动物的叫声。
忽然他的脚步一停,只不过一瞬,又重新走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