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间『乱』流的影响下，古灵子回想起了自己的过往，许多记忆片段支离破碎，混『乱』不堪，又是那般刻骨铭心。

这一路坎坷波折，可有少年热血未凉，可有一身傲骨不屈？

可有红颜转瞬即逝，可有心绪愤慨难平？

在时间『乱』流中，古灵子回想了很长时间，似乎是一眼千年。

不知为何，他最后想起了和卫的一次谈话。

那是在卫和幻梦儿表白心意的那晚，七夕之夜。

师徒俩半夜坐在客栈屋檐上，对月夜话。

。。。

“儿啊，师父还是做错了一件事，你这般亡命苦修，以战养战，是真正损伤生命本源的法子。。。无论是你体质多么好，有多么逆的神『药』灵丹。你的寿命都不会超过寻常修元者的一半。”

“我没雍逼』迫你这般修炼，但我错在，也没有早些阻止你。”

卫毫不在意，怔怔看着纯净夜幕下的一弯月牙，然后轻笑出声。

“师傅你知道么，我们卫族饶寿命。。。普遍都短啊。。。”

“卫族传承八百年，中间足足经历了近五十代族长，也就是每任族长盛年在位不足二十年，在寻常修元者都有几百年寿命的情况下，几乎不可想象。”

“生命时间。。。地给予每个人都是相同的，但是这一生中，每个人都活成了不同模样。”

卫额前刘海随着清风『荡』起，他望着东尊帝城内璀璨夜景，沉默了片刻，而后继续道。

“下散修熙熙攘攘万万人，有多少成为了下阁的四位先生，三千食客？”

“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我的生命也不见得比江湖上每无声无息死去的数十万人值钱有意义。”

“所谓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句话的其实是下人都是平等的。”

“不见得背负着灭门血仇的卫生命就有意义的多，没报仇就不能死。”

古灵子听着卫轻轻诉，渐渐出神，若有所悟。

“但是这样人人都有的一生，漫长的时间，我想将他缩短一点，更加精彩一点，这就是生命对我的意义。”

卫最后道，转头望着出神进入一种玄妙状态的古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