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岚果说着,便微有哽咽,想起钱娇娇,总觉得她虽有两个孩子相伴,这辈子不会孤独,可内心,终究是伤痛的。
没想到神与仙紧蹙眉头,吧唧嘴巴,说出来的居然是这么一句:“未婚生子,真不检点!”
白岚果一愣,有些愠怒:“我们已经登记了,在法律上是合法夫妻!只要您一句话,我们立马摆酒,请您做他高堂!”
“他是全穿,又因主动放弃了天子之位,破了他自己的命格,何去何从已经无法改变历史了,我不过是引他来到你身边而已,说起来,你们的幸福到底是你们自己争取来的,你们当然有资格拥有自己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真的?”被神与仙拐弯抹角绕了半天,白岚果的心情几度起起伏伏、跌宕不息,方才心沉谷底、现在又热泪盈眶,委实折腾。
“我骗你干嘛?”
“那你煞有介事地来找我,我还以为与从前你找到阿枫一样,是为了提醒我千万不要孩子的呢!”
“有都已经有了,咋能说不要不要呢?希望生出来的不是个怪胎才好呢!”神与仙调侃她,白岚果却当真了:“会是个怀胎吗?三头六臂还是怎样?”
神与仙觉得开她玩笑很是好玩,便去摸她的肚子:“嗯,毕竟那濮阳越是个古人,而且还是一个脾气不太好的太子,说不定……”
于是某个脾气不太好的太子,突然就冲了过来,狠狠给了神与仙一拳头,砸得他瞬间从白岚果眼前消失,摔到了墙角一身狼狈。
舞池内一阵惊呼和唏嘘。
神与仙从地上爬起来,自然是毫发无伤,可是面子上挂不住,一个神仙,怎么能毫无征兆地让一个凡人给打了呢?
濮阳越搂住白岚果,紧张兮兮又怒气沉沉地问:“他摸你肚子干嘛?”
白岚果快要抓狂了:这厮居然打神仙,要知道他能有今天,全都仰仗这位被他打了的“沈逸仙”,白岚果不管他多愤怒多吃醋,一把推开他,忙不迭地去搀扶神与仙:“您没事吧?”
“其实我来是想告诉你,你的埙在许青竹那臭小子手里,可是他不肯还我,三天两头召唤我让我烦得紧,所以你可不可以替我劝劝他?”
白岚果微怔,可是才扶起了神与仙,濮阳越又冲了过来,这厮要么忍住憋死自己,要么忍不住打死别人,白岚果不敢与之正面冲突,亏得神与仙也实相,低声交代一句:“今晚零点,中央公园”,便一个折身,逃之夭夭了。
“别再让我见到你!”濮阳越冲着他飞奔出大厅的背影,怒喝道,同时拎起白岚果,往另一个出口走,“你给我回家。”
为了顾及他和自己的形象,白岚果不敢忤逆,只是被如此迷人的他如此霸道地拖着离开,哪怕不解温柔、哪怕不可理喻,仍是令在场女子艳羡不已,其中一个女孩留着口水拉扯身旁哥哥的衣角:“哥哥哥哥!要不是我还小,我一定要把这么的男人给抢到手啦!”
“他们的幸福来之不易,妹妹和哥哥一起祝福他们吧?”
女孩抬头,似懂非懂地看了眼哥哥的表情,打从五年前,杂技演员的哥哥从钢索上摔下来变成了植物人,两年前又复苏之后,性子就变得柔软许多,时常多愁善感念叨几句“有情人终成眷属”之类的酸话,然这还不是最打紧的,最打紧的是哥哥醒来之后就变得特别喜欢吃原来最不爱的甜食了,尤其是莲子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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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零点,白岚果悄悄爬出沉睡中的濮阳越的怀抱,赶到中央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