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室的房门被打开,白岚果回眸。
濮阳昭远下意识蹙起了眉头,望了眼在阳光的照射下乌烟瘴气的袅袅白雾,问白岚果:“你熏了什么香吗?”
永远猜不透这丫头脑瓜子里究竟在捣鼓些什么东西,整日里嚷嚷着要回快活门,却还有闲情逸致熏个香来麻痹自己。
“不熏香,睡不着,何况也舍不得浪费这么个好的小香炉干干晾在这里。”白岚果托起紫烟香炉,鄙夷地望了眼濮阳昭远,“自己偷了人家的东西,却好意思嫁祸给自己的晚辈,你这个长辈,做得真不像样!”
无视他的调侃,濮阳昭远沉浸在自己的憧憬里:“等我平定天下,我们就大婚好不好?”
“日子定了?”
“下月。”
“喜帖发了?”
“濮阳越已经收到了。”
“你是存心要刺激他是不是?”
“不这样做,他迟迟不动手,我也不好意思先举兵反了。”
“你还有觉得不好意思的事吗?你娶我,究竟是为了赢他,还是为了自己?”
“当然是为了自己,你深得我心,让濮阳越难过,只是不小心的顺便罢了。”
白岚果定定看着他,实在无言以对,半晌,忽然问:“陪我跳支舞吧。”
濮阳昭远心中一喜:“你竟……愿意?”
何其渴望与她共舞,却知道她连嫁给自己都不肯,何况是赏脸陪自己一舞呢?濮阳昭远以为短期内,自己是再难奢望接近她了,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出。
“我为何不愿意?”白岚果却挑眉,“我不愿意嫁给你,不代表你没资格陪我跳舞,你舞艺超群,我甘拜下风。”
“我一定会让你嫁给我的。”濮阳昭远却笃定一支舞后,一定能够打动她。
白岚果不理会他,只是站起身来,摆好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