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
“我们只能向西借兵。”
“西边是七王的势力,我们怎么可能向敌方借兵?”
“西方以西,是西海。”濮阳越晃动手中茶杯,睿厉眸光熠熠生辉。
濮阳旭大惊:“你是说,西海群岛……海魔王?”
濮阳越颔首,浅笑:“让一群海战高手帮忙打一场江上水战,应该很容易吧?”
濮阳旭心中大喜,却也另有担虑:“可是,我们凭什么让海寇来帮我们?”
“这就是我一开始考虑的问题,西海贫瘠,月亮岛的主权已经到手,接下来,他们需要银子开发海上财富,而我们需要赶在七王之前拿银子收买他们,但却不能动国库。”
“杨家?”濮阳旭恍然惊呼,道出了关键二字。
于是,所有的问题,又落到了杨承玉身上。
“那杨承玉现在何处?”
“这几日,都是由怜欣嫂子看着她,一大早出门采茶,眼下也该回来了。”濮阳越将眸光投向门口。
怜欣性子温软,功夫却不弱,以她外柔内刚的形象接来近杨承玉变相监察,是再好不过的了,杨承玉至今没对怜欣起疑心,也对她最没有防备,眼下,她还不知外界的变故,只道自己昨晚为七王提供了极其重要的情报,心下还乐乎着将来的好日子,一脸春色地进了快活门,殊不知等待她的居然是满座森严的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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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承玉跪在地上,纤弱的身子禁不住咄咄的逼问而剧烈颤抖。
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异心被揭穿居然是这等场面,厅内众人只是淡淡然看着她,不怒、也不恼,没有打、也没有骂,濮阳越云淡风轻地告诉她一切原委,让她赫然发现原来自己早已暴露,无地自容。
濮阳越不关心她到底是何时有了二心,也许是她主动去勾引七王的时候,被七王所迷惑,于是跟了人家,她第二次向濮阳越举报七王与芸太子的私会,不过是七王试用了一下她这枚棋子,好令她博得濮阳越的信任,所以那次濮阳越丢下白岚果赶回嵩城,什么把柄也没抓到;又也许是她被带到快活门来之后,才渐渐被七王收买,更或许是打从一开始,她就从未向着濮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