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林头,你怎么会在皇都的?还有你说你是来找我的?”被老林头拉着的木易南,边走边问。
“你先别废话,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到了那儿,我在好好和你说说!”
说着,老林头也不再理会木易南,只是一路拽着他的衣袖往前走。七拐八拐地是走了有半刻钟,他们终于是来到了一个小巷子里,那小巷的深处,有一面酒旗,木易南定睛一看,便是明白了这老林头的心思。
“这大清早的你就喝酒啊?”木易南颇为无奈地说道。
“咦!你这小家伙,怎么说话的?喝酒分时候吗?不分!”
说着,他便是兴冲冲地和木易南来到了那家酒馆。
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此话可真是一点都不假。虽然这酒馆开在深巷之中,虽然此时还是清晨,可这小小酒馆之中,早已聚集了十余人,这些人不知是彻夜未归还是赶早过来,总之都是一人抱一酒坛,喝得不亦乐乎。
“咦,老林头,你怎么发现这儿的?”木易南嗅着酒香,惊奇不已。他虽不常饮,但对酒也算有所知,单凭这酒香,他便知晓这酒并非凡品,说不得比昨日喝的最霜雪还要美几分!
“嘿嘿,这儿啊,我四十年前九知道了!”
“啊?四十年前?老林头,你四十年前在皇都待过?”木易南一脸惊奇,忙是追着老林头的步子进了酒馆。
老林头找了张空桌子,“啪”地一坐,也不等小二招呼,便高声喊道:“老板娘!上五斤酒!”
木易南颇为无奈地笑了笑,跟着坐了下来,心中想着,许久不见,这老林头依旧是“当年风采”。
“酒来了!”此时,一个声音酥软,又略带风尘气的女声在酒馆回荡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的妇人。只见她手提一只半大不小的酒坛,面带笑容,步态妖娆,朝着木易南与老林头走了过来。
那妇人将手中的坛子往桌上一摆,冲二人打起招呼来:“二位客官看着面生啊?这是头一次来我们三十三天?”
木易南闻言,默不作声地看了眼老林头,而老林头则是嘿嘿地笑了起来,他伸出双手,将蓬乱地头发打理了一番,然后露出脸庞,嬉皮笑脸地冲着那妇人道:“大妹子?你不认识我啦?”
那妇人,皱皱眉头,凑近了仔细瞧了瞧,突然瞪大了眼,又冷哼了一声:“居然是你这个老骗子!”说罢,拿起酒坛便是要转身离去。
“别走啊!”老林头见状,顿时是急了起来,忙起身拉住那妇人,道:“我今天有灵石,我有!我把我欠你的灵石都还给你!”
那妇人一听,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反复地看了看老林头,又瞅了瞅一旁的木易南,面带愠色道:“你个老不死的不会是想骗这小孩儿的灵石吧?我和你说,你想都别想!”
说着,那妇人气冲冲地走到木易南身旁,对木易南道:“小家伙,这老家伙说的,你一个字都别信!他问你要灵石,你也一块都别给!走,你快回家去吧!”
“这位姐姐,没事儿,你就给他上酒吧,可以的话,我也上一坛吧。”木易南笑笑说。
“呦!你这孩子,嘴真甜!”那妇人一听木易南唤自己做“姐姐”,心中一喜,连着语气也温柔起来:“弟弟啊,这老家伙就是一骗吃骗喝的烂人,成天拿着些野史秘闻、绝学术法来诓骗涉世未深的年轻修士,之前在皇都可以说是臭名昭著,你可别被他给骗了!”
“啊?”木易南一听妇人这话,当时便有些吃惊,他看了看一脸心虚,且一言不发的老林头,更是一阵凌乱。木易南清晰的记得,当初在临海城,自己之所以会请这老林头吃饭,就是因为他与木易南说了许多有趣的见闻,而木易南对此深信不疑,敢情这都是假的?可转念一想,可这老林头教授的那个术法,是真的有效啊,所以这究竟算是怎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