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晚上她想了很多,将祖父田家和永安候府的关系都梳理了一遍,看看这里面有什么是被她遗漏掉的。
这趟出行田氏是知晓的,至于知不知道田余氏的目的就另说了。她从宁安寺回到永安候府期间并没有谁为难她,就算是为了维持表面的平静也不会有人拿她发难,就连侯夫人她的大伯母也选择对她视而不见没有为难她。
唯一令她闹心的就是田氏一直在拿她的婚事作筏子给她灌输各种利害关系。
常乐长公主,皇后,还有谁会关注她呢?
田余氏能接触的人家又有哪些?究竟是什么人利用了这一层关系呢?他们想做什么?
宁安寺和这些又有什么联系?
一夜过去也没有发生任何特殊的事情,当然她也没想通这其中的关窍。到底遗漏了什么呢?还是说发生了什么变故?
洗漱之后明月急急忙忙的跑进屋子传话:“小姐,舅太太已经在马车上了,那边问咱们时候出发?”
容佩仪一听就跟没事人一样回道:“咱们也没什么要收拾的,现在就可以走了,也别让舅母一直等着了。”
回去的路上容佩仪和田余氏还是共乘一辆马车,只是经过昨晚的一番谈话之后她们是没办法好好相处了。
田余氏还是试着想和她说几句,可一看她不咸不淡的态度就歇了心思。
进了城之后她们才分了马车坐,一辆马车送田余氏回府,一辆车送容佩仪回永安候府。
容佩仪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吩咐明月去和田氏说一声自己回来了就完事儿了。
也许是心中对舅母的举动不满,连带着都不想去田氏那里听那些唠叨。
她就是不想掩饰自己的愤怒和不满,更不想听田氏问这一趟感觉怎么样。她怕自己忍不住诋他宁愿自己是多想了也不愿承认自己的设想是真实发生过的。
这种莫名的情绪令他失了往日的分寸,看向手中的信件时也开始逐字逐句的研究。仿佛透过这些情报他就能窥见容佩仪的人际交往圈子,这种病态的情绪让他在和自己较劲,这一刻他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不管之前怎么样,从今往后他都不允许她偏离他的视线!
容佩仪,你不应该招惹我的!
既然招惹了我,那你就不要想从我的世界里轻易离去。
他一个人在书房里待到天黑了才从里面走出来,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他朝着一条熟悉的道路走了过去。
走到国公夫人院子的时候下人看见他都习惯性低着头,崔勋也没在外面耽搁,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屋子里的人正在由人捶腿捏肩。
一旁伺候茶水的嬷嬷发现他来了立马招呼道:“世子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崔勋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用管他,“我有事情要和母亲商量,你们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