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虞锦看着秦家送来的礼单,好奇问道:“王爷为何如此快地定下楚澜的亲事?”
就算是两人之间有了些什么,但此事瞒得严,并无外人知晓,这亲事本可以慢慢琢磨才对。
沈却翻过一页兵书,抬眸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也觉得秦昶平很好。”
虞锦怔了怔,秦都尉瞧着是挺好的……
沈却轻飘飘道:“再琢磨,万一秦家不愿意娶了如何是好。”
虞锦:“……”
合着他那日在秦家看着那么吓人,是唬人玩的呢!
“我发觉王爷并非是那般朗月清风之人,从前我多少对王爷是有些误会。”虞锦捧着热腾腾的茶,慢悠悠道:“王爷分明是攻于心计的狐狸,里头全都是黑的。”
沈却笑了声,丢下书册,夺走她手里的杯盏将人抱起来,“是么?”
虞锦心下一惊,忙求饶道:“夫君、夫君我错了,不来了不来了,我昨儿膝盖都磨破了!”
沈却笑着去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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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澜被关了半月禁闭,礼单过了,庚帖换了,一切已然尘埃落定,她一时也不知是要同情秦昶平,还是要同情她自自己。
不过,亲事订都订了,楚澜懵怔三日后,便也想开了。
而虞锦却不知楚澜这一天一个样的心里路程,还当她在郁郁寡欢,便去槐苑慰问了下她。
虞锦将桃花粥端给楚澜,端着长辈的架子,语重心长道:“婚姻大事非儿戏,你与秦都尉从前是好友,往后是夫妻,这是全然不同的,既是身份不同,那你在秦都尉面前,自然也不可同从前一样放肆,那委实不利于培养感情。”
楚澜心想她舅母毕竟是过来人,也就很谦虚地问:“那我要如何做?”
虞锦道:“自是要让秦都尉瞧见你温柔端庄贤淑、与平日全然不同的女儿家的一面,要让他知晓,你是个得体的妻子。”
楚澜略略颔首,好奇地问:“所以小舅舅才这般爱重你么?”
虞锦支着下颔,做作地抿了下茶:“那是自然,成婚前我在王爷心中便是天仙一般的贤淑女子,所以他被我迷得恨不得立即将我娶回王府。”
楚澜也觉得虞锦身上很有一股大家闺秀的矫情劲,于是道:“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