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多余的甜言蜜语作渲染,只是很平铺直叙地告知她一件事。
但虞锦多少有些意外,她知沈却是个洁身自好之人,但将这事说得如此笃定,是否太早……
虞锦迟疑道:“为何?”
沈却看了她一眼,以防虞锦将来还要胡思乱想,便说:“沈家家训,娶妻后不得和离,不得纳妾。”
虞锦惊讶地睁圆眼睛,王府竟然有这种家训?
仔细一想,她在上京沈家时,也确实没听说过老王爷有什么妾室。
思及此,虞锦心下欢喜,顿时将方才那些伤春悲秋的情绪抛之脑后,仰头道:“这家训实好,也有利于正家风,要好好传承才是,往后若是有儿子,王爷记得要他将次训牢记于心。”
沈却牵了牵唇:“好。”
虞锦一扫阴霾,小手搭在男人腰间,“其实……可以用别的法子。”
诚然,成婚前那些册子,她也不是白看的。
虞锦羞羞答答地看着沈却,后者眉梢轻提,显然是有些意外,虞锦被他看得脖颈发烫,缩回手囫囵道:“王爷若是不想就算了。”
她的手被捏住,动弹不得。
只是翌日夜里,沈却沐浴后,正欲上榻时,虞锦忽然从柜中抱出一床崭新干净的被褥,支支吾吾道:“王爷还是……去书房睡吧。”
她的手还酸着呢。
沈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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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澜热热闹闹从王府出嫁后,喜庆的氛围维持了小半月,白管家便又将注意力转回虞锦身上。
她的孕肚已十分明显,琅苑上下都十分警备,一切吃穿用度皆是一一检验核查后才能端到虞锦面前,孕中忌讳又多,许多美味不得不暂时戒掉,好在老太君从上京精挑细选了个顶尖的厨娘,做的一手灵州菜,甚是可口,这后头几月也不算太难捱。
且收到灵州寄来的信,听说她阿嫂已诞下一女后,虞锦更是愈发盼着腹中之子能早些出来。
又为了让孩子能生得漂亮些,虞锦偏听偏信地夜夜坚持在肚皮上抹着她昂贵稀少的玉肌膏,与此同时,她也不忘弹琴读诗,以陶冶胎儿的情操。
总之,虞锦这日子过得亦是十分忙碌,直到临产前一个时辰,她还在忧心忡忡地对着肚皮嘱咐道:“一定要继承你母亲的美貌与你父亲的聪慧,莫要辜负我那些玉肌膏和辛苦朗诵的诗词了,还有……”
虞锦正叨叨个不停时,小腹倏地抽疼一下,她怔了怔,当即闭上嘴,垂头凝视片刻,直到阵阵疼痛袭来,她心下一个咯噔,这、这么突然的吗……?
“生莲、生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