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知跪在地上。
大脑一片空白。
片刻后,他一把丢掉手里的伞。
徒手开始刨湿哒哒的土堆。
村民们连忙来拉他,“太危险了,这里很有可能会二次滑坡!”
“放开!”陆行知已经红了眼,论谁也拉不走他,“别拦我!”
雨水淋在他身上。
打湿他那头优越的银发。
沿着额头淋湿他的脸。
视线模糊,已分不清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
牙关紧咬,口腔里有铁锈般腥甜的味道漫开。
他像一只失控的野兽,发了疯似的跪在土堆前,拼命地用手挖,用手刨。
手指划到尖锐的树枝。
拉开血红的口子也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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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又是一记沉闷的雷鸣声。
宋词光着脚蜷在芭蕉叶旁,被那记雷声惊得浑身发抖。
芭蕉林往前一百米,是一处悬崖。
悬崖上除了光秃秃的石块,还有宋建成的尸体。
以及一圈又一圈未完全冲散的血迹。
时间回到上午九点。
堂哥宋建成来找她,说在石门山看中一块地,想申请承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