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手术的前一天晚上姜毅之去看她了，陈婉莹看着坐在床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的姜毅之有些好笑，似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得坐下来好好聊聊了：“最近，还好吗？”

姜毅之抬起头看着陈婉莹说：“嗯，你呢？你的腿。”

“医生说，如果明天的手术成功的话就有机会站起来，不成功得话，会截肢吧。”陈婉莹笑着说。

姜毅之起身掖了掖陈婉莹的被子，然后低着头说：“没事，以后我照顾你。”

短暂的震惊后陈婉莹反应过来了，她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生气：“你在说什么，我不需要。”

“喝口水吧。”姜毅之像是没听见陈婉莹的话，自顾自得帮她倒了杯水递给她。

陈婉莹拍开姜毅之递来的水杯，用手撑着身体瞪着他：“我说不需要！姜毅之，你是在可怜我吗，我告诉你，过去的十多年里，可能我陈婉莹在你面前早就没有自尊了，可是现在我不会再缠着你了，你也不用可怜我。”

姜毅之捡起地上碎掉的玻璃杯，扔进了垃圾桶，他上前扶着陈婉莹，帮她调平了床：“好好休息，明天手术我会在外面等着你。”

陈婉莹偏过头不再看他：“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手术很成功，可是陈婉莹能不能再站起来，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再站起来，谁都不能保证。姜毅之也说到做到，每天下了班都去陪着陈婉莹，不管陈婉莹怎么闹，怎么骂，都赶不走他。陈婉莹知道，姜毅之只是愧疚。

李琪离开北宁的那天姜毅之正在陪着陈婉莹做复健，陈婉莹让他去找李琪，可是姜毅之说，凡事都要有个结局，他们两个的事，早在高三的时候，就该结束了。

怎样挽回一段不健康的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及时止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