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嗤笑了一声。

A11不明所以。

“就靠你的四个轮子‘旅行’？”他抬手——A11这才注意到他小臂上安装的炮，不止他，A11环顾了一圈，在场所有飞行者肩膀上或者小臂上都安有武器，还有的还可以看到背后露出来剑柄。他的声音有些尖锐，以至于听上去像是嘲讽。

“小星。”蓝色的飞行者转头低声说了一声。

红色的飞行者讪讪地关上发声器。

“要跨越峡谷、锈海的话确实不如你们轻松，”A11诚实地说道，“但我觉得这样很有趣。”

他只是享受旅行和追逐还有探索答案的过程。

从蓝色的飞行者那里A11知道了他们这些机被称作军品，生来就是为了作战。

听到这里A11皱眉，蓝色的飞行者好笑地揉了下他的脸颊，A11脸上的软金属成了一团包子。

“有什么疑问？”

“生来就是为了作战……就像是‘应有的岗位’？”

“对，我们这些人生来就应该学习地质、天文这些，然后有的被分配到高空作业，还有的会去太空，但毫无疑问，我们都隶属御天敌管理。”

“御天敌？”这对A11来说是个陌生的又熟悉的名字，他细细搜索了一番，恍然大悟，“通讯网络上那个赛博坦领袖？”那离他来说距离太远了，他不需要了解，他只知道一个大概。

“是的，他主要负责赛博坦的行政管理，当然，还有军队统帅权——这个你将来就会明白了。”

蓝色的飞行者还陆陆续续地和A11说了很多，比如他们这些军品平常是不被允许接触幼生体的，照顾幼生体应该是民品的活计。

A11觉得这很荒谬。

他觉得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难道未来某一天他会被禁止旅行就这样局限在某一个地方吗？

一想到将来可能会变成这样，A11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开始抵触起来。

他不喜欢“天职”，也不喜欢“应有的”，更不喜欢“生来”。

赛博坦上也是有无生命的机器的，它们需要生产、组装各式各样的奇怪东西，其中包括武器，A11去过工厂看机器运作，但他没有去过军工厂，那里不是他这个级别可以接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