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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八宝红鲟饭

他坐在沙发扶手上,俯身亲吻她的发顶,笑着调侃她。

任胭对自己的认识很明确:“我是个无事忙,腿脚上长了风火轮,怎么样也闲不住,做了掌柜的也是个跑堂命,到了点儿就醒了。”

他还是笑着,抚一抚她的头发。

那天晨起,她就不再梳姑娘的两条长辫子,挽了个发髻又觉得老气横秋,索性高高地束起头发,到了广州后剪短了些才满意。

两人的关系有了进展,心思也在悄然改变,这会只是对坐着,不大会就又嫌坐得远了,挤在一处又恨不得长到对方骨肉里头。

他抱着她的腰亲吻她,接着她的话:“忙点儿也好,我们胭胭正在长个儿,回头开了春,还能长几寸,高条条的也好看。”

任胭攀着他的肩头笑:“七爷大早上竟是吃了蜜糖,嘴巴这样甜?”

辜廷闻一本正经地摇头:“不爱吃,倒是得了一块,揣心里头。”

她笑他贫嘴。

他为自己辩解:“不信,自己来寻。”

握了她的手放在心口,去找那块蜜糖。

夏日里动一动,皮肤就滚烫,甭论这样贴着,说不上几句,两具身子就一块交缠进了沙发里。

外头人来人往,先生们吃着饭,不知道谁说着今日的早报,又论起这样工夫上哪儿磋磨时光,好等待着市政厅的电话或是哪处的救援物资的到来。

座钟敲了九下,任胭才渐渐清醒过来。

外头客厅里早没了动静,想是客人们已经走了;她惦记起那笼蒸饭,从枕头上骨碌起来。

辜廷闻正背对着她坐在床边系衬衫,听着动静回头。

她惶惶乱乱摸衣服,捎带手瞪他一眼:“怪你,我的蒸饭怕是凉透了!”

“怪我。”他好言好语地哄她,给拎了裙子来,“慢些,吕师傅又做了两笼。”

任胭不理,赤着脚开门往外跑。

禾全正听着动静呢,见人露面福福身,比个手势叫丫头去端饭,可自个儿先绷不住,红了耳朵。

旖旎的早晨驱散了拢在公寓里的乌云,可时节不对劲儿,一霎松快也不过是白白挣扎,回头瞧瞧都是徒劳。

南北两地都忙着征战抢夺金银税收和城镇百姓,谁也没有多余的工夫理会这场天灾,南洋的援助都已经到汕头多日,广东省内的救援还遥遥无期,只剩民间自救。

好在救援会善后妥当,安置了灾民,杜绝了疫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