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眼儿,恶狠狠地威胁他。
他还是笑,亲亲她的嘴唇,得寸进尺。
“你俩嘬嘴,真用不着避我,谁不知道你是七爷的太太呢,前儿七爷还同我爸商量着写婚书呢!”
除夕,肖玫来瞧她,说肖同的伤势恢复时,顺嘴抖出了这个秘密。
任胭头回知道这事儿,难掩好奇。
肖玫摇头,把耳坠子甩地左摇右『荡』:“这可不能同你再讲了,七爷叮嘱我好生守着秘密,回头叫他知道我给你通风报信,哪儿有我的好果子吃!”
任胭再怎么套她的话,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小姑娘脚下头踩着风火轮,坐不到一会就要外出见心上人;任胭送她出门,正巧碰上谢婧舫捧了重新印刷的菜品单子来。
萃华园旧年关张,年后开业就得到二月里头,应季的菜品全然都要换上新的,且每间堂馆阁居的菜品各有不同,以应对客人对吃食的偏好。
除了吴带堂和曹衣馆,还有小居“不久归”最受追捧,里头一应是当季的鲜花入菜,例如春日里的玉兰鱼片,酱醋迎春,桃酥与海棠糕,还有梨花汤饼。
菜品单子上金丝银刻,还配着手绘的彩『色』图影,栩栩如生。
任胭翻了翻,交口称赞。
谢婧舫拍拍胸脯:“徽瑜姐姐亲自画的,版面是我亲自设计的,咱姐妹儿出手,都是厉害功夫,您可这北京城就找不出能越过咱们的!”
任胭感慨:“人坐月子,你都不放过,我这罪过可算是大的!”
“她闲着也是闲着,今儿一笔明儿一笔画个『插』图罢了,都是初小学生的水平,能难倒她……”
谢婧舫嘚啵半晌,才瞧清任胭的脸『色』,扮个鬼脸儿吐舌头。
任胭无奈摇头:“我不会这些,总觉得哪哪儿都好,初小的水平也够我学一阵儿!”
“师父志不在此!”她跟后头有溜须拍马,“您的地界儿在厨房,那儿是谁也比不过,不说北京城,就是这天底下……回见呐!”
话说一半,人颠了。
任胭往客厅里探探脑袋,听着人说话,将手里的单子给跟着的丫头:“大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