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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2年11月10日夜,索雅在阿尔忒弥斯酒馆‘偶遇’朱巴尔-安德森-厄尔利少校。
“安德森少校,你也在这里喝酒吗?”索雅举着酒杯坐到了吧台前的一个大胡子身边。
大胡子醉醺醺地扭过头来,看了一眼索雅,胡子丛中吐出一个字:“滚!”
“今天的酒我请了!”索雅对酒吧后的服务员说到。
“鲍尔森,去在门口竖一块牌子,‘印第安人与狗不得入内!’”安德森对服务员吩咐到。
他的身躯魁伟,嗓门洪亮,此时正处于微醺之中,更是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印第安人的厌恶。
索雅是戴维斯身边的红人不假,但是安德森完全不需要给他面子。安德森少校之所以是一名少校,是从易洛魁杀到塞米诺尔,一路杀上来的。
“呃——”索雅有些尴尬地笑着,点头哈腰地赔罪。
印第安人在南方联盟的境况并没有多好,虽然说拥有名义上的‘自由’,但是身份地位还不如黑人。
至少黑人作为一种私有财产,多多少少还是会受到爱护的。而白人对待如今的印第安人,就像是一个戴了绿帽子的酒鬼丈夫对付妻子的私生子,动则打骂都是轻的,没有拿开水往身上泼都是因为这个私生子有一个不讲理的流氓舅舅……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提前来祝贺一下安德森少校即将高升而已。”索雅卑微地解释道。
“高升?要打仗了吗?”安德森眼睛里放出光来。
北方与南方在经济结构上的矛盾,落实在具体的个人身上,那就是灭门破家之仇。
南北双方此时还没有正式开战,但是南方士兵留在北方的家人却因此受到了荼毒。
随着北方对南方的仇视公开化,大量的与南方有牵涉的北方人被逮捕、被驱赶,甚至本分守纪的人也被自己的邻居所敌视。
媒体也在推波助澜地鼓噪,要让顽固不化的南方老得到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