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攥住那药包的手指绞紧几分,低声回答:“是些止疼的药。”
赵时隽瞥了她一眼,随即吩咐身后的冯二焦道:“去请太医过来。”
温和的话语下是他一如既往的不容置喙。
茶花下意识僵住了背。
至御书房内,茶花不安地坐在椅上。
太医院被叫来的太医却并不是给茶花配药的那位,而是另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太医。
对方打开那包药材后,仔细检查了一遍,才同座上的天子道:“这药材是有些止疼成分的,只是药方也只是民间寻常的劣质方子,算不得什么好东西。”
宫里服侍的自然是什么都要最好的,对那些土方子难免就有些瞧不上了。
赵时隽听完这话吩咐他道:“那就重开一副,用些上乘的药材……”
“陛下……”
茶花听得这话,到底没忍住开口打断。
赵时隽话语蓦地一顿,垂眸朝她看来。
茶花却缓缓垂了眼睫,似乎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
他缓了缓,询问她道:“你不高兴?”
茶花隐忍地攥紧帕子,语气轻道:“没有……”
只是他这样,与过去那副霸道的行径又有什么区别。
“我……只是不想换药方。”
“我喝这一剂药是习惯了的。”
话里分明是显而易见的不情愿。
若放在以往,他焉能容许她拒绝自己半分?
赵时隽默了默,打量着她面上掠过的一抹惶然。
他指腹习惯性地去抚了抚腕上的佛珠,随即才开口:“也罢,朕也只是关心你罢了……”
“那这副方子你留着自己服用,朕只单独叫太医给你另外开些不留疤痕的药膏,可好?”
他的语气不复方才那般强势口吻,微微缓和几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