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辈子和他无缘,和贤妃有缘?◎
陈茶彦近乎一言难尽地望着自己的妹妹。
他盯了她良久,却丝毫不能对她这样的态度释怀。
她这样……往后又要如何好好嫁人?
“茶花,你会有这样的念头……可是病了?”
他情绪复杂,而所有的理解不了,便转而想到了心病这一层。
昔日妹妹不肯与人交流,自闭不言,便也是一种心病。
倘若是心病,又该如何医治好她?
他的指节寸寸紧缩,却猛地攥成了拳,似下定了决心。
“哥哥知晓,你必然是不愿进宫的,哥哥这便为你进宫陈情,劝陛下打消这主意……”
说罢便大步离开了屋中。
茶花忙起身想要阻止都没攥住他的衣摆,叫他转瞬便消失在了门前。
陈茶彦进了宫去求见天子。
但许是今日赵时隽庶务繁忙,几乎一直到天快黑时,才接见了他。
陈茶彦拜见过对方后也省去了啰嗦的话语,开门见山地跪求赵时隽收回成命。
赵时隽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圣旨都已经宣读过了,只待良辰吉日将她接进宫中……”
“往后都是亲家一场,陈爱卿又何必说晦气话?”
“再者说,好端端的,为何会提起这些话来?”
陈茶彦脸色略显出几分隐晦,缓声道:“恕微臣冒昧,昔日的事情旁人也许不知晓内情,但陛下可曾想过,微臣的妹妹从前是嫁给任何人都不愿嫁给陛下的……”
他极委婉地说了些今日茶花的话。
赵时隽慢慢放下手中的奏折,神情颇为喜怒难辨道:“那你意欲何为?”
陈茶彦迟疑道:“陛下不如就当微臣的妹妹突发恶疾……”
他话未说完,便瞧见御案后的天子脸色骤变,瞬间便将手里的东西拍在案上,“放肆——”
“你不护着自己妹妹也就罢了,哪里有反过来诅咒她的道理?”
“兄长当成你这样的,也真是叫人稀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