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人抵御千军万马太久太久,在就要支撑不住时,终于等来了援军。
他任由自己倒下,身心完全的放松。
他告诉自己,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但他确实是好累好累,累的实在睁不开眼睛。
他听到时宁说,你要真的太累了,就好好睡一觉,无论睡多久,我们都等你。
于是,他就真放心的睡了。
温时宁和傅晚儿还在说悄悄话。
“我怎么觉得三殿下怪可怜的,都这么大了,还要挨打。”
温时宁想着兰鸢的样子,不禁害怕。
傅晚儿却说:“我觉得他挺幸福的,这么大了,还有人管着爱着。”
温时宁好疑惑:“这叫幸福?”
傅晚儿道:“我也挨过打的……小时候,母亲打,大哥打,二哥也打……”
温时宁:“……”
这是什么悲惨人生?
关键是,傅晚儿一脸向往,语气又有些复杂的说:“当时肯定伤心,但现在回想起来,又觉得好幸福……若他们还能打我就好了。”
温时宁这才回味过来。
她觉得可怕,是因那些打过她的人,是真的打,带着厌恶和仇恨的打。
出发点不同,意义当然不同。
她一时沉默,不知道该不该安慰傅晚儿。
就在这时,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道:“戒尺还没碰到手心,就哭的惊天动地,这叫打?”
温时宁愣愣望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