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也是来除草的。”说着,戚朝跟着两个人偶一起蹲下来。
玄鉴和霜鉴对视一眼,一双白眸和黑眸里都透着忐忑的情绪,两个人偶都不笨,他们都清楚爸爸是来安慰他们的,然而就是因为爸爸想要安慰,他们才会更加难受。
两个人偶觉得给爸爸添了麻烦。
不论是相对安静的霜鉴,还是相对沉稳的玄鉴,他们骨子里都很敏感,对两个人偶来讲,爸爸费心安慰他们,就意味着自己浪费了爸爸的时间,给爸爸添了麻烦。
这种忐忑只有被抛弃的人
偶才能懂得的,就算过了这么长时间,两个人偶仍然很难释怀这一点,这就像是陈年旧病一样,深入骨髓,只能慢慢地靠着时间治愈。
然而让两个人偶意外的是,他们以为的安慰迟迟没有到来,从下午来到花房到之后除完了大部分草,这期间,戚朝根本没有提到青宇或者羊平的事情,从头到位要么是在低头除草,要么就是讲笑话扯其他的话题。
等到最后,戚朝起身,对着两个人偶笑了一声,“行了吧,我们工作做完了,回去吃饭吧。”
玄鉴和霜鉴一愣,爸爸这个态度就好像只是单纯地过来和他们一起除草一样。
两个人偶站在原地没有动静。
戚朝看到这一幕,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解:“怎么了?”
“爸爸…”玄鉴叫了一声,想问他为什么没有安慰他们,可对上戚朝的眼睛后,他就摇了摇头,抿唇道:“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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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鉴也没有吭气。
戚朝倒是意识到什么似的,走到两人面前,伸手揉了揉两个人偶的头发,“行了,别多想了,你们爸爸我现在饿惨了,我们去吃饭吧。”
玄鉴和霜鉴听到这句话,赶忙道:“好,爸爸那我们快回去吧。”
戚朝笑了一声,洗了手后便带着两个人偶一起回了家,一路上玄鉴和霜鉴脑子里面都在想着,爸爸饿了,要赶紧回家吃饭。
然而当他们真的回家之后,才发现爸爸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饿,玄鉴和霜鉴这才意识到,爸爸说的饿,应该只是转移他们注意力的托词。
两个人偶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复杂,这种复杂更多的是一种酸涩和无措,他们的爸爸太温柔了,温柔到让玄鉴和霜鉴嗓子干干痒痒的,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候靠在沙发上的戚朝也意识到了家里两个人偶一直站在后面不动弹,短暂的意外过后,戚朝愣了一下,“你们怎么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