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治从沙地上缓缓站起身子,笨重的漆黑甲胄上散下沙粒,在唐钰疑惑的目光下他缓缓抽锃亮腰刀,一手提着那人胡须,刀刃儿在其脖颈之上狠狠割下。瞬间,鲜血从被割破的皮下喷涌而出,一片沙地被染得猩红。
唐钰先是给自己灌上一大口酒,随后哈哈大笑,他知道,如今的林治可不仅仅是当初那个京城的大纨绔了。他从地上站起身子一手拍在林治的肩膀上大笑说道:
“割的好!”
唐钰眯着眼睛,提着酒壶的手扫过一望无垠的广阔沙场,沉声说道:
“看见了没?我要让南蛮人的血将整片沙场染红。”
提着大胡子人头的林治气喘吁吁,割下这颗头颅像是用尽了他生平气力。唐钰并没有注意到林治的脸色自顾说道:
“听说南蛮那边儿来了个小子,甚是厉害,最是喜欢杀人筑京观。”
林治脸色愈来愈难堪,在唐钰转头看向他的瞬间后者再次拿起那把一尺来长的腰刀,将长刀探入手中那颗脑袋一阵乱绞,随后一把夺过唐钰手中酒壶将其中酒水尽数灌入其中,在唐钰瞠目结舌之下提着脑袋一饮而尽!
一口气喝光所有酒水之后,林治弓腰屈膝两颊一片涨红,嘴角流出一丝清澈猩红分不清是酒还是血。
直至足足过了一刻钟后,唐钰大笑,说道:
“我似乎已近看见你与那小子的交战了!”
一个喜欢杀人筑京观,一个能以敌人头颅作酒壶,这样的两人相遇该是一种何样场面?唐钰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了。
林治手脚一软瘫软在沙地上,口中轻声呢喃:
“疯子,真是疯子。”
这话似乎是在说自己,唐钰盘腿坐在沙场之上,望着湛蓝天空,说道:
“对,说的没错,在这里的,都是疯子,不是疯子的话,谁能活下去?”
战场之上短兵相接,血溅七步,比的就是谁比谁疯!
林治也望着天空,半晌后说道: